“或许是他不方便和
“我曾经给他治过胃病。”
俞彦盯着他寻思半天,蹭了蹭下巴,道:“医生……是不是姓裴?”
“是的,裴禛。”
俞彦又放心了大半,抱过他来拍拍肩,笑道:“我知道你啊,阿尧从前常和我说你。”
裴禛本来就被水土不服折磨得够呛,被他几巴掌拍得差点没把胃里闹腾的酸水给吐出来。他咳了几声,连忙和这同志保持距离,笑道:“您……您和俞尧差别还真大。”
看见几件日常物品,比如仆人粗心落下的鞋刷子,楼梯边的电话上方有一些写着标注和号码的纸条夹在相框里,生活气很浓,应该一直住着人,并不是匆忙腾空出来给人使用,或者专门用来办宴会的地方。
裴禛莫名松了一口气,女仆将他带到这里就不再往前踏足了,用手指了一个门,说道:“俞先生就在那里。”
裴禛道了谢,和从旁边房间出来的两位护士擦肩而过,无意间瞥到了其他房间里两个缠着绷带的病患。
看来孟彻让他来不仅是给俞彦治病那么单纯——他心里想着,走进了女仆指的那间房,在有些暗的光线下,见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他本不想惊醒病人,可上前去时男人似乎动弹了一下,裴禛以为他醒了,于是俯身轻声问候:“您就是俞彦先生吧。”
话音刚落,冰凉的硬物就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他进门时竟没有发现这里还藏着一个人。这人沉着声音说:“什么人。”
俞彦道:“认识我俩的人都这么说过。”
裴禛见他提到弟弟也没有露出什么难过的神色,不免有些怀疑那“悲极伤身”的说辞,但又觉得是他刚从阴霾中走出来,装作乐观的模样,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出口询问。俞彦便正经下来,说道:“你既然来了,也就知道我们的任务又多么危险了。这几日千万不要走出这个别墅,必要时一定要向我打报告。”
裴禛确认自己被骗了,他皱着眉头说:“十分抱歉,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任务。我只是按照孟老爷的意思,过来给您治病的,但是您看起来安然无恙。”
“他没有告诉你?”
裴禛摇头。
裴禛从容地举起一只手来,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拿出孟彻的信件,展给身后的人看。那人阅读了一会儿,才试探完毕,将枪收起来,道:“见谅。”
裴禛:“没事。”
“你是孟彻派来帮忙的医生吧。”那人伸出手来说,“我是俞彦,幸会。”
裴禛这才得以回头,看清楚了俞彦那张和俞尧有些相似的脸。但是他想起了孟彻的话,疑惑地打量着活蹦乱跳还能举枪的俞彦,又看向床上缠着许多绷带的男人,道:“你真是俞尧大哥?”
“原来你还认识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