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禛倒是听俞尧说过他有个同父异母大哥,在俞尧出事之后也试图寻找过。可他不知道是当时北城战乱使俞家造重创,俞彦居所不定,所以裴禛寻找无果,也从来没有见过俞彦面。
裴禛皱眉道:“他病?”
“他本就在战乱中受伤,又颠沛流离好些些时日,熬出堆毛病来……”孟彻道,“又因为弟弟冤死而伤极攻心,所以情况并不乐观。”
裴禛本是半信半疑,可孟彻话里“冤死”二字,就像是记尖锐钟声,他抬头看向孟彻,说:“您……”
孟彻将双手放在膝盖上,道:“裴医生是想要个让你相信理由吗?”
裴禛站会儿,最后走到孟彻对面,坐下来。孟彻将茶杯往他方向推,裴禛抬手挡住,说道:“俞尧从前确是朋友,您有什话就说吧。”
“没什,”孟彻拿俞尧引他过来,却又说其他事,道,“听说裴医生医术高明,正好在抚临区有个朋友身体出问题,直得不到合适医治,如果裴医生方便话,愿意重金聘请你去出诊。”
裴禛说:“您谬赞,只是个普通医生而已,面对疑难杂症同样束手无策。”
“去看看嘛,只是费趟功夫而已,你路费和住宿费由来包办。”
裴禛仍然没有放下警惕心,说道:“您那位朋友是什人。”
裴禛五指在口袋里紧紧地攥起来,在手心扣出几道发白印子。他扯个微笑,说:“孤陋寡闻,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明争暗斗,也不会轻易相信谁。”
“裴医生,既然向你求医,也就和你坦白——镇平和俞彦是曾经同窗,而对个人而言,镇平这个师兄直是崇拜对象,他年少时可以不像和其他学生样虚伪形式、讨好老师,在课堂上能无畏地说出’不知道为什而读书‘这种话来惹人发笑,可他随心所欲又从未放松对自己要求,真是坦诚又自在极。只是后来他拥有越多,做事顾忌也就越来越多,这点并不喜欢。直想要警醒他,但是他从来没有听过。”孟彻有笑有叹地说完,这番话里竟也有那几分真情实意,他又道,“你看到们之间关系僵硬只是表象而已,仍旧是在意从前情谊
孟彻笑道:“你应该认识。”
“在抚临没有什熟人。”
孟彻虽然调任,但身后人脉和派系仍像树根样盘错虬乱地扎根在抚临区,继任他位置仍旧是他傀儡而已。在淮市他尚且需要顾忌联合z.府和外洋z.府,但在抚临完全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孟彻说:“是俞尧大哥。”
“……俞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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