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老是责徐致远像个没长大小孩,可他真正要独挡面,俞尧才发觉自己其实更加不舍得。
他在心中轻声哀叹,却不经意地瞄到徐致远脖子后陈年旧疤,眉头皱,去拨开他后衣领,那顺着脊背爬到衣服深处狰狞伤痕让他心头颤。
他轻轻触摸下,说:“这是怎伤。”
徐致远淡淡道:“徐镇平打。”
俞尧也明白徐镇平为什会下此狠手——徐致远当初劫狱救他足以论死罪名,假如没有这道疤,徐致远大概都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他说话。
意,徐致远继续走在这条长度有限道上,忽然觉得这样正好,不想再去问起那四年苦难。
他唤道:“小叔叔。”
“嗯?”
“每天都会想你。”徐致远肚子千言万语,从嘴里倒出来就成平平无奇白开水,他说,“特别想。”
俞尧道:“你都说回。”
俞尧眼睫垂,胸膛中泛酸楚,他喃喃问道:“你既然知道危险,当初又为何要那做呢。”
徐致远微微笑起来会露出虎牙,模样像只狡黠狐狸,他执起俞尧手,将他手心放到自己脖后伤疤上暖着,细声说:“……为让你心疼啊。”
徐致远将书放下,把头枕在他肩膀上,睫毛眨起来时候会在俞尧脖侧搔痒,他说:“不够。”
徐致远:“们不见日子有千六百多天,每天都要想次,只说回怎能够呢。”
俞尧忍俊不禁道:“你少说这些肉麻话。”
俞尧正将客户预订书挨个分开,枕在他肩膀上脑袋有点碍事,他也没忍心去赶。他悄悄地瞥眼安心小憩徐致远,心绪翻涌会儿。
他到北城那四年过得并不安生,他费劲千辛才联系上大哥,养很久伤病,后来几年边帮俞彦打理家事,边做着同袍会工作,终于等到时机成熟才再次潜入淮市。而短短几年却物是人非,徐家府无人,既明大换血……尤其是他在晚会上再次看到徐致远时候,见他西转革履,熟练地叼着支烟在人情世故里周转,心中不禁油然而生种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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