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徐致远喜欢,要跟结婚。”孟妙常道,“你确定你是?”
徐致远再次:“?”
他说“不是”,但又想说声“是”,觉得这俩哪个都有歧义,心里骂着这是什鬼问题,揉揉下眉心说:“你等会儿。”
孟妙常:“到底是还是不是。”
“这都什乱七八糟。”徐致远把前面绕得杂七杂八问题撇干净,直接解释道,“姓徐名致远,至于你爹说那些东西全是胡扯——谁要和你结婚。”
徐致远见到她之后,脑海里冒出第印象:难缠。
但徐致远还是熟练地露出个笑容,将交叠双腿放下,温声问道:“您是孟小姐?”
孟妙常也说:“你就是徐致远?”
徐致远:“是。”
还没等徐致远礼貌地挑个话头,孟妙常自己叫来女佣,点杯名字难念东西,然后切入正题道:“你死心吧,不喜欢你。”
……
咖啡馆里奏着爵士乐。
这里女侍们不爱涂脂抹粉,冷淡得就像是房子里贯黑白色。工作也只是问你要点什,把吃喝端上来,并无嘘寒问暖和眉开眼笑这两项额外服务。仿佛招牌上刻得不是“某某咖啡馆”,而是四个大字——“爱来不来”。
但许多人就偏爱这种清静,淮市租界中心这家总是预订不到座子,有时挂上满员牌子,而空旷厅堂只寥寥散散地有几个座位,剩下地方大可凑起来再建座小吃房。
常客视这贵地为文艺照妖镜,若“造诣不深”人物来此地长坐,附儒风雅皮面定然被周围绅士扒个底掉。
孟妙常也皱眉:“?”
她说:“那你来这里干什
徐致远:“?”
他倒是没想到这孟小姐如此开门见山,更没想到这开头如此出乎意料,准备措辞全然派不上用场。
“大妖”原形毕露,笑容僵,怼回去:“还没说让你死心呢。”
孟妙常奇怪地看他眼,说:“你是徐致远?”
“如假包换。”
而徐致远算是修炼多年“大妖”,相貌与举止跟这咖啡馆气氛契合十分,让人看不出深浅来,眼瞥过去还是道赏心悦目景。
于是他仅仅只是坐着等人,就有许多目光不自觉地掠过那里。
徐致远不喜欢苦和没味东西,盯那咖啡发半天呆。让这环境和气氛衬托得他深沉严肃,好像在思考什哲学问题似——实际上他脑子里尽装着今天晚上想吃饭。
发呆直持续到咖啡不再冒热气,终于有人走到他面前坐下。
徐致远抬眼看,坐在他面前女孩身穿着黑皮外套,扎着条乌黑马尾,五官即使不着粉黛,也张扬着热烈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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