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要删，”徐致远说。
念棠道：“他是要被记在同袍会
史册上当英雄，说不定后人还会时时观摩，留
在上面不好看。
念棠笑道：“徐少爷脑子里还是有几斤几两嘛。”
徐致远可不觉得好笑，他甚至之前对自己过于相信念棠而感到细思恐极，亏得没有酿成什后果。
“为什会
开始会想要陷害？”他不甘心地问，“后面又为什要帮。”
念棠直接道：“因为并不觉得徐镇平是什好东西，他儿子来调查吴深院肯定别有用心。后来才发现你立场和姓吴样，还在保护他妹妹，于是便信你回
。”
“……”徐致远恶狠狠地咽口气，他没法去反驳念棠这个质疑，因为就算是他，在牵扯到吴深院相关事件时也不敢让自己父亲知晓。
致远还没有反应过来，打瞌睡时候受身边人提醒，才觉得声音熟悉。
徐致远看眼他校徽，问道：“你从哪儿搞来。”
念棠托着腮，像个普通学生样翻弄着书和笔记，模仿着徐致远曾经威胁他语气说道：“念老板八面玲珑、神通广大，自然什都能搞到。”
“……”
他这张脸，就算即将奔三，装个二十来岁学生也毫不费力。
“你把廖德藏那久，明明还可以制造很多机会去陷害别人。现在却亲手把廖德杀，惹那大祸上身。”
“杀就杀，不想那麻烦，”念棠看着自己手指甲，轻描淡写道，“吴深院不是还想下辈子娶吗，这不刚好给自己积点德，投个好胎呗。”
徐致远久久没有说话，想起他那时离去身影，总觉得这句轻描淡写十分沉重。但也没有多提，只说道：“还有什事。”
“那封信，你们要是想刊出去之类，把带名段落全删吧。”念棠翻着桌子上书，说，眼神沉静，说，“他经历加上这些写东西很有煽动力，不给同袍会当颗舆论炸弹可惜。”
徐致远看着他，看他慢慢翻完选修课发那本诗歌小册，听他继续道：“他平常喜欢看这些文绉绉书。”
徐致远也不废话，余光观察下周围认真听课和讲课师生，后仰靠着椅子背，又问道：“廖德究竟是不是你杀。”
念棠这次坦诚道：“是。”
徐致远哼声，说：“终于承认。”
“可按照原本想法，他本来应该是你杀，小少爷。”
徐致远也不惊讶，说道：“你其实开始就想自己去查清楚廖德和吴深院失踪关系。帮潜进去夜会只是想——万吴深院死在廖德手上，好借手复仇，或者是把廖德之死嫁祸到头上，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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