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棠想做什么,借自己的手除掉
他看了一眼念棠,正好望进那让人捉摸不透的视线里。
正好这时,念棠跟廖德提到了“那个小女孩”,念棠道:“我今天见到她了,是谁把她也邀请来这儿的,看见她我就老是想到她哥哥。”
廖德笑道:“今晚以后你就不会再见到她了,就和她哥哥一样。”
徐致远正猜想这个“小女孩”是吴桐秋,听到后面这句话却心中咯噔一下,心脏陡然加速了。
念棠看上去饶有兴趣道:“哦?为什么。”
肩的,脸上铺着一层酒熏红,一副好不快活的色鬼相。
徐致远老样子,装作进去送酒,然后绕到门口站着。廖德喝醉了,仰头看着他也没觉得眼熟,骂咧咧道:“哪个不识相的,在这里站着干什么,滚出去。”
徐致远一攥拳头,刚要出门时,念棠却劝道:“是我让他在这儿看着的,这不是怕廖大人赖账么。”
“啊……”廖德是美人一哄就飘的德行,亲了亲念棠的下颌,色眯眯道:“念老板是一班之主,当然值这个钱……罢了,你不放心让他看着也就看着了。”
徐致远于是回去站好,敬业地演一块木头,目不斜视,心中却想道,堂堂念老板,还说什么不以色事人。
廖德揉搓着他那红色的耳坠,忽然咯咯笑道:“念老板怎么对吴深院这么感兴趣,你手下的人都问了我好几次了,难不成那是你什么人。”
徐致远恨恨地磨了一下牙。
他之前是猪油蒙心了才什么都信念棠的话——关于吴深院的事他肯定知道得比谁都多,就算是闭关,他手下的人也像流水似的从廖德床上走,他这个当家的不可能一丝消息都不知道。他原本以为念棠帮助他是想借自己调查吴深院一事。但现在一想,如果念棠真想调查,只是像这样开个口的功夫而已,一点也不需要大费周章。
那为什么要同意把自己混进来?
腰上的枪让徐致远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来。
他刚落脚,屋里的一只兔子说要去洗把脸,大概是醉了,走到门口时,也不跟小姐们似的语言撩拨两句,直接对站岗的徐致远动手动脚。
徐致远不语,他知道这人肯定是念棠派来的,只目不斜视地抓住他伸进自己衣料里的手,兔子痛得嘶了一声。
徐致远感受到一个硬东西从对方的衣袖里顺了出来,别进了他的腰带里,于是眉头一皱。过了好一会儿,对方的手才拿出来,哼唧了一声:“轻点儿。”
徐致远感觉到,别到他腰带里的,是一把枪。
这使他稍稍心惊了一下。徐镇平的职责在那,身为他儿子的徐致远不可能连枪都没见过,他甚至还熟悉许多型号的外形和轮廓,但从来尝试过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