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以柏又不是次两次在课上和俞尧作对,前排夏恩是纪律委员,他攥着拳头,站起来说道:“徐致远同学是拿学生证,冬同学你……”
“夏恩,你先坐,杂事会下课解决。”俞尧道,“们先上课
陆陆续续地,夏恩和周楠都来,学生逐渐到齐,俞尧喊声上课。
学生们骨头被冬天炕头和春节给养懒,喊出来“老师好”都是软绵绵,倒是夏恩精神得很,盯着俞尧眼睛闪着太阳光。
俞尧让他们站十秒钟,提提精神,才说声“坐下”。就在这时候,后门又进来个学生,穿着白色长衫校服,衬得身量如竹般颀长,端着纸笔和眼镜,在凳子推拉呲噔声中,坐在最后排。
俞尧心中跳,瞥他眼。
这学生正是徐致远。
也是有私欲。竟开始有些怀念徐致远曾经那副“不是小叔叔教不学”倔模样。
他目送管家下楼,扶着楼梯栏杆发呆,忽然直起身子来……想起自己还没有祝贺徐致远考入既明大学,也没有问徐致远进得是哪个学院。上午他跟自己见面时片刻沉默,莫非是在等待这句问候?
俞尧这样想着,戴上围巾,出门去仰止书店。
但是徐致远就像是长跟俞尧相斥磁极似,俞尧去哪儿找不到他,每回问人都是句“徐少爷前脚刚走”。
直到从傅书白家门口出来,俞尧终于确定,这小混蛋在躲自己。
他正坐在冬以柏后面,冬小少爷见又惊又不满,大声道:“你怎在这?”
学生纷纷向后面望去,只见徐致远言不发——俞尧想他大概是是感冒喉咙不舒服——继续面无表情地低头盯着手中笔记看,同时拽下校服胸口校徽。
冬以柏凑过去看眼,皱眉道:“骗谁呢,你这校服偷谁?还是跟傅书白借……”
俞尧那教杆敲敲黑板,严肃道:“冬以柏,安静。”
“哼,”冬以柏转过头来,托着腮,拿着笔往本子上戳,拖着阴阳怪气长腔道,“差点忘,这不是俞老师侄子吗,可惹不起。”
他晚上在客厅守株待兔,结果直到午夜兔崽子都没回来。钟表不疲地敲着,明天还要上课,俞尧只好先叹气作罢,去睡。
……
翌日开学第天,俞尧撞上第个本班学生就是冬以柏。
于是开学第份礼,就是被冬小少爷甩个脸色——他在记俞尧没有跟他爸说道歉仇。而实际上那封道歉信被徐明志半路截胡,以至于俞尧并不知情。
俞尧问他给他补习功课巩固怎样,叫他读得书看多少,冬以柏只甩句“你管着吗”,便进教室到角落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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