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翻个白演,权当自己耳聋眼瞎,随任川折腾去吧。
就这路“呜哇——呜哇——呜哇——”
突然,车身后面响起警笛声,交警骑着摩托车跟在后面,拿起对讲机,“前面那辆迈巴赫,停下!”
这是怎?开车孟春愣下,不知道犯什事儿,转向右边停车,打开车门正要下车。
交警出示自己
孟春:“……”
他不再说什,开动车子,驶向墓地。
任川看着街边景物,深秋给这座城市涂上层浓墨重彩,但是这切,江桓都无法看到。
“等等。”任川忽然叫停,“去洗张彩色照片。”
江桓墓碑上不能用黑白照,遮掩他帅气。
任川打电话给孟春,“查查,市内哪个墓地,刚迁入个叫江桓人。”
顿顿,任川补充上句,“先从最便宜墓地查起。”
既然江桓都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那他也没有必要继续装病下去。
任川收拾下房间,发现大部分都是他从江桓病房里偷来,江桓拖鞋,江桓洗面奶,江桓常看书,还有江桓老头乐……
任川边流着眼泪,边将它们样样地收敛起来装进纸箱子,这些都是江桓遗物。
就如同晴天霹雳,任川直接就傻掉。
江桓死。
护士将话说完,“……离开这个病房。”
“他人呢?”任川想问清楚,“现在在哪?”
护士手指着医院外面。
孟春在家照相馆门口停车,带着任川走进去洗照片。
任川手机里存不少江桓照片,他左右为难地挑好久,才选出张自己最心仪,交给照相馆老板去打印。
最便宜墓地在郊区,开车需要个半小时,任川在车上整理着自己心情,会儿见到江桓时候可千万不能哭出来。
彼此最后面应该是微笑。
可是想着想着,任川就又流眼泪,在后车座上嚎啕大哭,“呜哇——呜哇——呜哇——”
他要好好珍惜着。
半个小时后,孟春开车,在医院门口等着他。
任川怀里抱着个纸箱子,还在抽搭着鼻子,时不时还打个嗝儿。
孟春从后视镜里多看他两眼,咳嗽两声,问他,“老板,病好?”
“病好。”任川充满哀伤诗意,“但是心死。”
任川踉跄着倒退两步,不敢相信这切。
江桓都已经被埋……
任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走出病房,他强忍着眼泪,指甲嵌进肉里,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这样眼泪才不会流下来。
好在他已经对江桓离世做好心理准备,知道早晚都有这天。
再去看他……最后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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