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栖不想接,但碍不住他遍遍地打。他发愁地接起来,果不其然没坚持几分钟就被对面花言巧语从嘴里撬出声同意来。
得逞丁龄正嘿嘿地打趣时,淮栖听到对方舍友埋怨句:“怎还没打完。”
淮栖只好捂着话筒,小声说:“先挂,再聊你舍友要烦。”
丁龄声音戛然而止,过好会儿才说:“今天在外面睡,哪来舍友。”
淮栖皱眉道:“可刚才你那边有人说话,个男人。”
淮栖挤出句,“……对不起。”
“没事,你嫂子会儿带过去。”陈盼安问句,“是因为死去那个学生吗。”
“嗯。”
说来话长。
……事情始于几天前晚上,淮栖接到哥们电话。
淮栖第三次打开手机通讯录,在拖就到底联系人列表里,用拇指不停地上下滑动很久。如果显示屏会说话,估计被搓得该骂他。
警察也是第三次探过头来,斥道:“不要玩手机。”
淮栖张张嘴,半天才出声道:“想给……家里人打电话。”
“你第次玩手机时候也是这个理由。”
淮栖看着警官向他伸出手掌,把自己手心盯出许多汗水来。他被没收东西时候经常看到这个动作,条件反射地开始臆想讨要时尴尬。
“……”
“你别吓啊,这屋里就人。”
丁龄大概左顾右盼会儿,然后自个儿恍然大悟地笑起来:“哦……嘿,你学会开玩笑小淮。”
自习室风扇转响声音就像是两块老旧骨头拖沓
昨晚刚看见来电信息,淮栖就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这个月工钱,要是再借就只能往自己饭钱里挤。
来电这哥们姓丁名龄,以淮栖“最好兄弟”为名号心安理得地把淮栖当成提款机,七天小借月大借,目前还数才够欠款零头。
可上帝创作淮栖时似乎没给他安“拒绝”程序,要他主动拒绝别人容易造成自身大脑发热,话说不清楚,事后胡思乱想等多种症状。
说简单点,淮栖社会型号是讨好型人格外加严重社恐,明显到几乎像在脑门上贴张提示条。
他这位好朋友眼就瞥到这点,所以这寄生虫当得比啃老还舒适又自在。
他咬牙,终于摁下个联系人,等待接通过程中小心翼翼地瞄警察眼。
警察无可奈何长呼口气,严肃地盘起手臂,看着这个年轻嫌疑人。
对面接通很快,清亮男声先步道:“小淮?怎。”
淮栖鼓起勇气说:“陈警……陈哥,你能不能来接。”
对面沉默会儿,习以为常地问道:“你又到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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