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刚要回屋,小笤突然迟疑地说:“姑娘,前面好像有个人影。”
陈慧惊讶地看过去,确实地上隐约有个人影。
小笤手里提着个灯笼,抬高手臂对着那边照过去,却还是看不清,她刚往前走步,就被陈慧把拉住。
“不要去看,”陈慧迟疑道,“或者,回去叫人再说吧。”
不管那是什东西,大半夜躺在哪儿都觉得很吓人啊。
告诉她,还是说让她家家丁去李氏布庄通知便行。
舒宁郡主见追问不出来,又见陈慧面色复杂似乎有隐情样子,便也没有再问,反倒注意到另外点:“对慧娘,你不是姓陈?怎你家布庄要叫李氏布庄?”
陈慧道:“因为这铺子先前是在位李姓老板手里,他欠家好多银子,便拿这铺子抵债,想着反正布庄名字不过是让人认地儿,便没有改。”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舒宁郡主便也没有再问。
三人又玩会儿,其后又让下人去把斋菜送来,就在屋子里吃晚饭,随后又聊会儿,便各自回自己屋子,准备睡。
小笤自然听陈慧,忙收回步子,在前引路,匆匆往精舍走去。
陈慧正要跟上,
陈慧不认床,睡得还算踏实,只是半夜却被尿憋醒。她看眼外头,黑漆漆,实在吓人,虽然很不好意思,还是把小笤叫醒,陪她出去上厕所。她们几人睡精舍外头夜间也有家丁看守,安全问题毋庸置疑,陈慧对依然精神奕奕家丁微微颔首,便走出去。
去茅房解决个人问题,陈慧看看天上圆月,突然间好像连心都变得宁静下来。
她到这个时代已经两个多月,从差点撞柱而死,到如今衣食无忧,竟经过那多事,于她来说不像是两个月,倒像是两年。
或许是夜晚容易令人胡思乱想,陈慧忍不住想起李有得,他此刻在皇宫里,或许已经睡,或许还在绞尽脑汁讨好皇帝。自古权阉有几个有好下场呢?或许,她开始想着跟着他有肉吃念头就错,即便她身份还是自由身,可李有得若真出事,她大概也是跑不吧?可是,若说别出路,她又能做什呢?如今能把李氏布庄玩得风生水起,完全是因为李有得,她就看到过同条街上另家新开店被几个流氓骚扰到开不下去,而她这边,因为有李有得庇护,那些个流氓看到甚至都躲开,若没有他,在这样个法制不健全时代,她怕是过不下去啊。
况且,李有得从开始就说过让她死也不可能放她走,她能逃到哪儿去哦……算,还是不想,像如今这样就挺好,保持目前这种平衡过下去,能过多久便是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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