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没什烦心事。陈平志除送过封信之外并没有做什事来烦他,似乎已经死心接受他对陈家惩罚;他死对头近几日也没露面,他不用看到那张恶心脸生气;为他手头宫室营建,不少人送来各种奇珍异宝,又是笔不小收入;连蒋姑娘这几日似乎都对他亲近不少,以往他跟她打招呼她不过点点头,如今竟偶尔会朝他笑笑。
如此想,最近遇到都是些好事情,可不知怎,他就是觉得不太爽利,似乎少什似。
直到这日他回菊院时突然听到没发现他小六和小五闲聊中提到什“陈姑娘”,他才恍然想起,他杀鸡儆猴之后这都快十日,梅院那悄无声息,好像院子里人早不在似。
这陈慧娘胆气,也不过如此。
李有得不屑地想。枉费他还当她天不怕地不怕呢,就那点小阵仗便吓着她,真是没用!
f打头啊,a打头啊,s打头呀。
小笤自然听不懂陈慧话,呆呆地看她半晌,就在她以为陈慧是被鬼上身或者疯时,陈慧终于长出口气停下来,几日以来木呆呆脸上也充满血色,心满意足地笑。
小笤更呆。
陈慧笑眯眯地看着小笤,语气温柔:“小笤,别担心,没事。这种小事情能吓倒吗?显然不能!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无所畏惧!”
小笤又次从陈慧嘴里听到完全听不懂词汇,但她已经逐渐习惯,见陈慧果真恢复精气神,也露出个大大微笑。
李有得越想越生气,那陈慧娘敢自尽,敢偷溜进菊院,敢跟他讨价还价多嘴多舌,敢摸他虎须还副点都不害怕模样,结果呢,不就是让她看打个下人,她就吓成这般模样?
他有种威严被冒犯愤怒,突然拍椅子扶手站起来时候,身边伺候阿大被吓个哆嗦。
只见李有得铁青着脸,像是有人突然招惹他似,他冷呵呵地说:“阿大,明日起,让陈慧娘洗衣裳去。”他想想,觉得毕竟她名义上是自己女人,给别人甚至下人洗衣裳肯定不行,因此补充道,“那些许久没穿旧衣裳,都拿去给她。让人盯着,她若是天不洗,或者洗坏件,就
然后,就在陈慧大放厥词之后七日内,她虽每日依然饮食清淡,回头就跟小笤抱怨连连,却连点要行动意思都没有。
对此陈慧给无所畏惧自己个充足理由:勇气这东西,就跟钱样,用点少点,她现在是穷二白,得先积攒些勇气,再去反抗那死太监。
没错,她就是这理智而正确。
*
李有得这几天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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