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周焰点头,顺便把面前那包纸塞到他怀里——他可不希望周焰用袖子给这个梨花带雨小哭包擦眼泪儿。
计时是从周焰起身开始算,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时罗望舒到底捱不住,终端划付账。
丝毫不留恋好不容易才抢到C位望台,他像尾活鱼似转身投入人群中,开始寻找周焰踪迹。
不远处树丛下,梁夕云满脸通红地站在周焰跟前。这倒不完全是跟周焰独处原因,是他今天酒确喝得有点上头。也正因如此,情绪变得更难以自控,说两句话就抽噎下,话也变得异常多,不再压抑。
罗望舒离得远,听不真切他们在说什,只能看到梁夕云抽抽搭搭背影,和周焰自始至终,无动于衷脸。他全程没开口说话,直到梁夕云哭得不行,他才将罗望舒给那包纸巾递过去,惜字如金地说几个字。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什,梁夕云骤然成为被最后根稻草压死骆驼,抱着膝头蹲地大哭起来。
回目光退开些许说,不进去,你收拾下,们出去吃。
都说座城区夜生活最能显现出生活节奏与文化。雪龙港夜晚很热闹,但又不同于潘多拉港近乎发泄放肆般夜生活,是种轻快而惬意热闹。跟周焰并肩走在这样街头,有种别样特殊感觉,人潮拥挤时,他肩膀蹭着周焰手臂。
晚餐解决得很随意,吃过后就在附近喝啤酒,看冰球赛。
屏幕上冰熊队刚进个球,周围不少人喧闹起来,道细小声音却准确无误地传到他们这里来:“焰哥?”
罗望舒先听到,回头对上双兔子般红彤彤眼。周焰也跟着转过头来,看到梁夕云就站在他们桌子后头不远处,看样子像跟朋友出来玩,已经喝得有些上脸。周焰没说话,只是很冷淡地对他点点头。梁夕云只接到他个眼神,顿时就有些受不,眼泪珠子往下砸。
这时罗望舒从里面拨开人群钻出来,看到这幕生生刹住脚步。夜色嘈杂声像海浪,扑在他身体上。
都说旁人喜怒哀乐并不相通,可梁夕云这刻伤心是真,可怜是真,尽管他只有个蜷缩在地轮廓
雪龙港还能碰上旧情人,这是什几率?
罗望舒无动于衷,他跟前就有包纸巾,但他不想动。说来奇怪,他也就跟梁夕云打过三次照面,梁夕云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哭似。结合这阵子周焰对他表现,罗望舒也不难猜测到周焰这块铁板,梁夕云已经踢许多次。
竟然还不死心,真有那好吗?罗望舒支颐,眼神又开始不动声色往周焰身上飘。
就见周焰叹口气,起身对罗望舒说:“失陪。”
你妈。罗望舒心里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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