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昌揉完鼻梁，揉眉心，不知道应该先揍哪
个。“他买
假药，让人给坑
！要不是药已经顺马桶冲走，真应该给穆杉验验，没准就是几片乳酶生，或者酵母片。下回再有智商税好事你找
，3500块送你年白加黑。”
孔玉脚腕软。是真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撑到现在，到极限。“假？不可能啊，吃完……”
“还不可能？”白洋拉开椅子坐下，“
“祝杰你大爷。”陶文昌捏着鼻子声音变，“友尽，不送，今晚你俩莫得圆房，守活寡吧。再睡张床就躺你俩中间，咱们仨生命大和谐。”
大脑好像在头骨里打忽悠，薛业盯着阴性两个字久久不放：“这……这不是查吗？没检查出来？”
“没错，查。”白洋并不侥幸，“这几年精神类药物泛滥成灾，校联赛可能不会查这项，但精英赛规模是必查项。这类药，已经引起重视，兴许还会在大学注册运动员内抽查。”
孔玉站在边，不敢吭声，他哪敢说话，这屋里人每个都能扼住他命运喉咙。万师父知道，自己往后就真没人管。
薛业又看杰哥，脑后那只手还揉来揉去，再揉就困。“所以，所以说孔玉没吃？”
直都是撑着，扶着桌面有点晕，“真？……不用开除？”
通过？薛业赶紧揉揉脸，逼自己保持镇定。行，通过，今年没有查这项，不会牵连师兄。
“通过……”祝杰仍旧没有放松，“白洋，你是不是还有话说？”
白洋往后瞥，有时候祝杰确实算不上聪明，可有时候他直觉又很惊人。“你们自己看吧。”
他打开牛皮纸袋，拿出详细队员个人信息和尿检报告，页页摊在床上。薛业钻到最前面，行行往下审查。
“没吃个屁啊。”陶文昌晃悠悠站起来，薛业脑壳是真硬，下次用薛业砸山核桃，“所以孔玉你丫是不是蠢？你药跟什
人买？”
“……”孔玉支吾，“听你们说查不出来，就上网找……找个中间商，说现在运动市场严格，都是国外弄回来。”
白洋又往后退，这蠢得没法救：“多少钱买？”
“3500，整片，4颗。”孔玉咽咽唾沫。
“他妈这贵！”薛业深吸气。
先找检测成分表，再找孔玉比赛编号。对准，信息交汇。
盐酸哌甲酯，阴性。
“阴性？”薛业猛然抬头，把同样好奇低头陶文昌撞个眼冒金星。陶文昌捂着可怜鼻梁蹲在地上，酸得眼泪直流，说不出话。
“疼？”祝杰伸出手，仔细检查薛业后脑勺。没事，没破。
薛业点点头：“不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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