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又是波,薛业
张蓉抱以冷怀。“老李你孙子去年上大运会吧?”
“有什办法!”老李把矛头转向薛业,“你,30岁之后必须退役,能练,但真没必要。”
薛业欲哭无泪,只往下掉汗。30岁,够。
“杰哥,杰哥。”他赶紧看正前,“杰哥还没废,陪你练到30岁。”
“嗯。”祝杰当着老李面往前挪凳子,摸薛业被医生摸过下巴,“疼?”
你们这帮运动员,是不是都随便作害健康然后等着们这帮老畜生救啊?”老李年过七十眉毛全白,“他比你们队当年小后卫幸运,最起码没骨折。”
没骨折。薛业听这个知道自己在这帮医生手里还有救。
“上束缚带吧,怕挥手给您捶飞。”薛业说,疼出汗从鼻尖掉进枕头,“将来还能上场?”
老李白眉毛皱得不怒自威。“束缚带?用束腹带给你整脊就说明他手法有问题,脊椎整条归位,需要骨骼和呼吸配合,肌肉和软组织配套调整,先平衡再改变!整骨就是整全身,光整腰有个屁用!练什?”
“三……”薛业牙齿打颤,和杰哥目光交接,“三级跳,废吧?”
“疼,特疼,杰哥腰疼。”薛业往前爬几厘米。疼到手指尖抖得受不住,刚握拳又被掰开。
老李疑惑不停,瞪圆寸小伙子。“你别老碰他手,手松开。”
这话说薛业僵住,不好意思开始低头。祝杰直视老李,手放开却伸向脸,单手捧起薛业半边脸蛋快速地揉把。
“忍着点。”祝杰拇指擦过薛业眼下。
“嗯。”薛业深呼吸,这波结束,下波又开始,他咬住次性枕巾肩头不断打哆嗦,脊椎周边软组织归位酸疼不断袭来。
“快废。”老李实话实话,没有直接对腰背下手,反而扳动病人下巴,“们经手病例最长整半年,你8个月,可不就是快废!别低头,看正前,让你吸气再吸。左臂抬起,右腿弯曲成直角,髋部向下压。”
来来。薛业紧张,刚握拳又被把打散。
“拳头松开,没让你用力肌肉,必须放松。”老李愤怒,“没见你这能折腾,怕疼还当运动员?跟哪个教练?”
“他跟练。”祝杰坐半米之外,全脸冷漠。
“跟你?”老李微微抬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拿身体换成绩。他这个伤搁在队里,老实说不算最重。滑冰,好几个都应该坐轮椅静养,再滑下去脚踝别想要,没人听啊。滑雪,小腿4块钢板20多根钢钉,照样上冬奥会。跑步断韧带,跳高脊椎弯,要是你们家长拿棍子抽死也不让练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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