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在睡觉,很安稳,他知道回酒店等自己。
你只要找个安全地方等就好,跑过来。
祝杰欣赏会儿他不太雅观睡相再走进浴室,肌肉在热水下得以放松。他全身挂水地走出浴室,赤身裸体很快被暖风烘
祝杰跑冠军肯定回不来啊,又要领奖又要开会又要总结,怎也得折腾几个小时。
有人在咣咣咣地敲门,不会是祝杰吧?陶文昌跑去开门,门外身半湿贴体田径运动服,黑色红边专业跑鞋,手腕心率手环红灯急闪。
祝杰,估计从赛场偷着跑回来。
“薛业呢?”祝杰问,拎着黑色运动包,止痛喷雾气味异常浓郁。
“睡。”陶文昌准备抽身而退,白队在手机里骂人呢,“你还走不走?”
终停在最外道边缘。只剩道看台将他和薛业隔开。现在薛业不是运动员,进不来,但薛业还在,很乖。
你再等次,这次薛业仍旧等,他跑过来。
“牛逼啊!”陶文昌按耐不住兴奋朝祝杰喊道,“晚上给你搓背!”
祝杰没有说话,也说不出来,在血液中翻滚原始本能趋势下和薛业遥望,亲手结束场苦战。大腿后侧隐隐发烫,肾上腺素麻痹作用还在。
没等心率降到正常,裁判和记分员过来叫他复录登记。祝杰倒退着走十几米,只好转身离开。
祝杰给他让开通道。“你晚上不用回来。”
得,陶文昌算准他过河拆桥,拎着自己包吹小哨跑。爱谁谁,你俩互相殴打吧,去赛场给漂亮小姐姐们跳高咯。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祝杰重新把请勿打扰挂上,关门,上链锁。薛业在靠墙那张床睡,他床,他把包轻轻地放在地上,几排汗水从大腿外侧争先恐后冲到小腿。
右大腿上足足绑整圈黑色弹性绷带,穆队医紧急处理过,大腿后群肌纤维断裂,旧伤。
他微微活动右腿,左手扶着桌子往前走。外人面前可以装没事,在薛业面前他是知道疼。窗帘从左拉到右,拉满,拉到密不透风,他小心翼翼坐在薛业边上,许久未动。
薛业定定地看会儿。“咱们走吧。”
“什?”陶文昌还在兴头上,“你不看颁奖啊?”
“不看,杰哥领多少次金牌又不是没见过。”薛业站不住,没能盖过后颈发尾半湿。杰哥刚才表情是有话要说,那自己回酒店等着。
陶文昌没辙,薛业这个不讨喜性格除祝杰谁也拿捏不住,只好带他往酒店艰难移动。等薛业体力耗尽躺下睡,陶文昌坐在1906里偷吃石榴,同时发愁把这傻逼孩子扔给谁。
想又想,没人能帮。祝杰薛业很绝俩男,除对方谁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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