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不是体院人,不用晨练可还是跟着坐起来。
“醒?”祝杰刚睡醒,声音沉沉闷闷。薛业在对面傻坐,不清不楚地看着自己。
“薛业?”祝杰瞬间站起来。
睡醒后短暂失忆,张蓉说过。
“啊?”薛业是在考虑给杰哥买早点去,醒都醒,高中买三年。
“没药,明天给你买早饭赔罪。”薛业动动胳膊,戴着金属腕带睡觉十分硌得慌。
陶文昌看着俩人严丝合缝拉起床帘,抽张纸巾做球塞住耳朵。上高中时候经常看见薛业给祝杰揉大腿,俩人躲器材室里鬼鬼祟祟。
“不用。”祝杰整理好喷剂,没有继续聊天意思。“睡觉吧,手链修好还你。”
“嗯。”薛业第次在这样近距离下睡觉,心跳加速耳尖通红,忍又忍还是没敢说晚安。
唉,兴奋剂就兴奋剂吧,只要能把病治好。薛业艰难地翻个身,鼻尖上方多只手。
嗓音沙哑。
“没有?下回让你25秒信?”祝杰把热水开大。
薛业脚软准备开溜。“信,谢谢……谢谢杰哥,下回换……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祝杰同样声音沙哑并且惬意地靠向后墙,“来。”
操,真?薛业过于受宠若惊。“谢谢杰哥……”
祝杰在上铺站直几乎顶天花板,迈过两人床铺界限侵入这边,站着撩起薛业刘海。
“是谁?”
“啊?”薛业昂着脸,双有力手五指张开在他发丝里缠绕,“杰哥。”
陶文昌直接把脸埋进枕头,这俩逼人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有钱你俩住单间好不好?
人没事,虚惊场。祝杰
手背上道明显血口。
薛业抬脸往对头方向看,杰哥靠墙侧卧着,右臂伸过来刚好能够着自己下巴。
这是要和自己说晚安?薛业激动,蹭着那双手指尖往上送送,够够。那只手扳住他下巴捏捏,很强硬地向上抬抬,最后无声地收回去。
再睁眼,天还没亮。时间刚好05:03,还是曾经早训点。
药管用!薛业睁眼没几秒完全清醒,摆脱笨钝缓慢苏醒过程,就是下巴有些酸。他兴奋得睡不着,直等到另外3个人手机闹钟齐响,06:00整。
操,杰哥真他妈帅。薛业每次练手艺都要感叹。
这个澡洗得薛业快缺氧。他晕乎乎爬上上铺,正好杰哥也爬上来。
“帘子拉上,枕头拿过来。”祝杰背向他,支起腿给膝盖喷药。
薛业手脚无力地搬枕头,轰然趴下,光明正大偷看杰哥无可挑剔背肌,手背那道口子挺可怕。“杰哥你手疼?”
“疼。”祝杰简短回答,“你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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