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薛先生!”追出来是护士长,“请留步!病患家属想见您!”
薛业回头,祝杰没动,但隐约听到有个男人用俄文讲电话,讲到半换成中文。
“他妈为什要在意别人感受!”
操,哪个傻逼家属这嚣张?祝杰转过脸,视线锋利地扫过去。
给你丫400cc血还他妈想干嘛?
“醒醒。”祝杰弯腰拍两下他脸,“要不是你血检正常真怀疑你吃安眠药。”
薛业迷迷糊糊跟着往外走。“杰哥对不起啊,让你跟着跑趟,回学校请你吃饭吧。”
“闭嘴。”
“哦。”
祝杰只想带人赶紧走,是不喜欢医院,二是不喜欢那些人注目。那种把薛业当血罐随意榨干获取感。
偿献血妈妈完全不像。无非是迫于无奈义务,RH阴性AB型是熊猫中熊猫,同类抱团自救。
身份核实之后护士递过来两份同样协议书,薛业打着哈欠准备签字。
“让你随便签过名字?”祝杰拿过去研究。
护士有些急。“先生,请问有什问题吗?”
“有。”祝杰逐字逐句地阅读。
他没什同理心,什天赐曙光、希望献血者,这帮人只是看到座移动人形血库。
祝杰又回头看薛业,乱糟糟刘海,低着头,微微收着下巴藏进高领。
“杰哥?”薛业夹着左臂,以为嫌他慢追上几步。
“没事。”祝杰利落地转过脸,刚要迈出急救中心大门听到身后有人喊留步。
“别回头,走你路。”祝杰伸把手,薛业很知趣地往前凑凑,他把推着薛业腰把人往外赶。
“这边病患可能有些着急呢,请您考虑下病患家属感受,谢谢。”
“为什要考虑别人感受?”祝杰冷血和护士对比鲜明,看完确定无误,“签。”
“谢谢杰哥。”薛业像醉,困得几乎要人扶把。怎喝水、量血压、抽血检查、打印血液条形码都不知道。不会儿血检结果拿到,可以捐。
这捐就是400cc,薛业握拳、放松、握拳、放松,目睹带有体温鲜血流进血袋,内手肘微酸。
拔掉针头,薛业困得软绵绵,快要从椅子上滑下去,用棉花球按着针眼等血凝固。稀有血库负责人到场和杰哥谈话,送来大包吃,他顾不上听也顾不上吃。无非就是感谢、多休息、发荣誉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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