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砰砰跳起来,胸腔里有失重感觉,怎劝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可是对他心动这件事是错,是不可以。刚才邢韦兆看着她时鄙夷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甚至能记得起中年男人眉间和嘴角皱起细纹。
所以再怎心动,都是场徒劳无功美梦,终究会被岁月碾成寸草不生荒原。
“可是你那次会动手打他,也是因为要帮。”徐未然看向前方张牙舞爪霓虹,眼珠安静:“那们就都没错,有错只有那个猥琐男。”
说到最后句话时,她脸上带爱憎分明嫌恶。
邢韦兆和秋琼都没有发现,只有她发现。
邢况把药接过来,随手揣在兜里:“走吧,送你回家。”
徐未然往四周看看,确定邢韦兆和秋琼不在才敢跟着他走。
她还记得刚才事,扭头去看他后背。在他外套上仍旧有些水痕,还粘着片小小茶叶。
她怯怯地伸出手,轻轻地把叶片摘掉。
徐未然沿着马路直往前走。已经过凌晨点,根本没有公交车,甚至路上连行人都很少能看见。
她不敢个人搭出租车,打算找辆共享单车骑回家。
邢况几步从后面追过来,叫她:“徐未然。”
徐未然停下步子,扭头看他。
“你怎不跟你爸妈回去?”她问。
邢况只手抬起来,在她后脑勺上温柔地抚摸把。这个动作有些逾矩,但他忍不住不去触碰她这下。
但也没有碰太久,不过秒就收回。
“嗯。”他低声应,带着哄和安慰。
徐未然有些许
邢况感觉到什,借着路灯光侧头看她。
徐未然有点儿尴尬地咳声,说:“也没想到那个人真会回来报复,好像挺能惹麻烦,害你挨顿骂,还差点儿被拘留。”
邢况喉头动动,过会儿说:“跟你没关系,是因为动手打他,他不敢找报仇才会去找你。所以你才是受害者,是给你造成麻烦,知道吗?”
徐未然抬头看他。
他是怕她会自抨击,所以把缘由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自己住。”他摘下她边肩膀上背着书包,帮她拎着。
她细细胳膊上缠层层纱布,不好再穿外套,外套搭在另边腕上。邢况把她外套也拿过来,低点儿身,去看她胳膊上缠着绷带,眼神黯黯。
“还疼不疼?”他问。
“不怎疼。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几天就能好。对,从医院走时候拿这个,”她从书包里找出管药,递给他:“你手破,擦点儿这个会好。”
她早就发现他右手指节上有伤,是刚才打人时候太狠,硬生生破点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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