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存着徐未然的号码,是上次帮她吃了剩下的面,她才不情不愿存上去的。可是并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就壮士断腕般地把手机留给了俞筱。
表
“去东湖住。”
邢况已经推着行李箱往外走,拉布拉多犬追在他脚边汪汪地叫。他停了停,半蹲下身在狗狗头上揉了揉:“以后回来看你。”
狗狗没再继续叫了。
秋琼想过来劝,邢韦兆把她拉回去:“行了,他爱去哪儿就让他去,管他干什么。”
秋琼不放心:“可东湖那边一个人都没有,谁照顾他啊。”
他顿了两秒,一直盯着紧闭的房门。
过了很久才离开。
出了楼道,外面的风扑过来,他才想到自己的外套还在徐未然那里,并没有拿回来。
他没再回去,开车出了小区,在外面慢悠悠地转了转,找到距离小区最近的一家营业厅。
回家后刚把车停在院子里,一只通体雪白的拉布拉多犬朝他跑过来,在他脚边转了转。
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很不真实。
“你……”她很久才把话说出来:“你跟他们不一样。”
邢况微怔。
过了会儿,唇边浮起一点儿笑。
他拉过她的手,把手机搁进她掌心:“拿着,大人的事你不要管。你不用这些钱,以后怎么生活?”
“他打小就一个人过,也没见他过不好。学校考试也不参加,每天夜不归宿的,不知道是去哪儿鬼混了。从来就没拿我们当过爸妈,你还替他操什么心!”邢韦兆把门拉开,冲着狗狗叫:“罐头,回来!”
狗狗不舍地看了邢况一眼,往屋里跑了过去。
邢况开车去了东湖那边的别墅。
别墅事先请人收拾过,并没有任何陈旧的气息,干净得不带一点儿温度。客厅墙上的照片全被摘了下来,在多年前被邢韦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邢况在沙发里坐了会儿,抽出根烟咬在嘴里点燃。
他没像往常一样在狗狗头上呼噜两把,径直往屋里走过去。
他已经两天没有回来,秋琼从沙发里起身,过去小心翼翼地问:“是跟朋友去玩了吗?有没有吃过饭,要不要我准备点儿夜宵?”
“不用。”
邢况上了楼,找出个行李箱,往里面装了些东西,提着往楼下走。
秋琼着急问:“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会有办法的,”徐未然没有接,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反正我就是不想跟那些人有任何关系了。”
她外表柔弱,脾气却犟得很,一旦自己决定了什么,就不会听别人的劝。
“你走吧。”她说:“把东西给俞筱,告诉她,我不欠她什么,她就算恨也不应该恨到我头上。”
她转身,缓缓把门关上:“再见。”
门在邢况面前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