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名字外,对对方无所知陌生同桌。
徐未然跟在他旁边。
路走回去,始终觉得身边人很有压迫感。她如今只长到米五八,踩上鞋才到米六而已。邢况净身高有米八六左右。近三十厘米身高差让她压力很大,走路时不自觉想离他远点儿。
邢况以为是自己挤到她,往外撤些距离。可即使如此,她还在继续往里走,眼看就要撞到路边行道树。
“徐未然,”邢况突然开口,低沉嗓音被夜风吹得温柔:“过来点儿。”
利落分明,下颌线凌厉,双唇很薄,抿着冷漠条线。鼻梁挺拔,昏暗夜色里看不清楚,但她记得在他鼻翼左侧,有颗很小浅褐色痣。
或许是酒精催发她胆气,即使知道这胆气到底是无济于事,薄得都不用风吹都能散开。她站在他身边,眼神落在他身上,颗心噗通、噗通、如鼓点般越来越快地跳着,快要从她胸腔里撞出去,揭发个已然萌芽少女心事。
男生把链条修好,双原本白皙手上沾满黑油。
徐未然从书包里找出包手帕纸,抽出张展开给他。
邢况居高临下看她眼,把纸接过来,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徐未然心有片刻停跳。
仔细想遍,今天是她在学校第天见到邢况,邢况从来没有问过她名字,班里人和老师貌似也从没有叫过她,他又是怎知道她名字?
她忍不住问:“你知道名字?”
邢况侧头看她,双眼睛在帽檐下冷淡又寡欲。
过两秒,说:“让你过来点儿。”
污脏纸团被扔进旁垃圾桶里。他只手扶着车把,另只手拿过她抱在怀里书包。
“住哪儿,”他说:“想起来?”
“……哦,在、雅景小区。”
“走吧。”邢况推着车子往前走,语气淡漠,像在跟个无关紧要陌生人说话。
某种意义上,他们确实算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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