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瓶挨个装箱,计算损失,又碎碎地告诉陆新宜,只是空瓶都值多少多少钱。
陆新宜在常昊擦干净吧台上吃他带过来早餐,越吃越觉得心里闷闷得难受,索性放下筷子,走过去跟他块收拾。
常昊也很快看出他心情不太好,半晌笑道:“周总量真大,哥你怎好不跟人家学呢。”
陆新宜不理他,常昊又道:“他昨晚还给打电话,问你喝多少,人清醒不清醒,有没有给你吃点东西,问堆。”
陆新宜说:“事情你都告诉别人,保密协议怎签?”
多。”
陆新宜半天没再说话,周凭也不催他,实则心里想他想得厉害,睡前他给陆新宜发两个视频请求,都被醉鬼拒绝,最后才只能打电话。
第二天陆新宜起得比较晚,常昊送饭过来才把他叫醒,大白天不比昨晚陆新宜回来灯都不开就往卧室走时候,看得清楚,两个人都被明晃晃日光下房子凌乱吓跳。
两个冰箱门和酒柜门都大开,沙发、餐桌和客厅地毯上到处散着凌乱酒瓶,有些喝光,有些没喝光。酒渍干在地板和大理石桌面上,但看样子不像新鲜痕迹、也不像晚上就能造出这种规模模样,刚进门常昊才稍微冷静些。
瞬间他还以为是陆新宜个人发酒疯。
常昊笑嘻嘻道:“那不是嫂子吗,不算别人。”
陆新宜垂眼抿抿嘴,常昊趁势安慰:“行,谈恋爱不都这样?哥你要心疼嫂子,后面对他好点不就完,别再男女都没弄清楚,就自己给人家扣锅说要结婚就好。”
陆新宜撇撇嘴,也不解释,转身想把装酒瓶箱子搬到门口,被常昊拦住:“您可别吧,来。”
他只好拿拖把去拖地,但又发现自己连个拖把都用不明白,找不到水箱开关,排按钮哪个都看不太懂。
陆新宜八分难过换算成
可要不是陆新宜,这团乱也必定有个罪魁祸首。
陆新宜想起他回北京那天,怒气冲冲找到他家门口等着、之后再没回过自己这边住所周凭,脑袋里下子有答案。
他在沙发上扒拉出片整洁地方让常昊坐下,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尴尬。
个是类似于自家熊孩子闯祸被人围观尴尬,个是误入表面高冷大老板失恋心痛现场尴尬,默默对视十秒钟,常昊拍大腿,起身开始收拾陆新宜离开北京那十天里周凭作案现场。
铺在电视柜和沙发茶几之间地毯没有自己清理必要,常昊把它卷起来立到门边,打算会儿出门顺便送去干洗,然后挽挽袖子,边打扫餐厅和厨房,边对着各式各样酒瓶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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