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从方丹手里接过自己的包,在周凭推门进来的时候跟他俩再见,催他们快走。大雪的天气里没人寒暄,自己也很快被周凭拥着出门,几步就踏进纷扬的雪中。
周凭往他怀里塞了个加热好的暖宝宝,一手撑伞,一手紧搂着陆新
最近几天,北京都在断断续续地下雪,天空是灰蒙蒙的,落下大团大团的雪花。
清理赶不上落雪速度,道路积雪严重,到这天晚上,终于造成了几个小范围的交通拥堵。
陆新宜跳了一天,已经累得不行,回家路上在车上等了将近四十分钟,又饿又困,提出想自己下车走回去。
快要十二点,离得不算太远,路上又只有雪和不动的车,行人没多少,方丹倒也没怎么拒绝,只觉得危险,索性和常昊都下车,打算步行送他回去,等司机慢慢过来。
没走几步,陆新宜就接到周凭的电话,已经是今天晚上的第三个,不再问他路上情况怎么样,只说自己过来接他。
,陆新宜清醒了不少,好歹开始睁着眼睛吃东西了。他捧着碗喝了一大口瘦肉粥,很生疏地假装不在意地问周凭:“你睡得好吗?”
周凭道:“挺好的。”
“哦。”陆新宜抠了抠碗沿,过会儿又问,“挺好,是怎么好?”
周凭夹一筷子泡菜给他,思索道:“就是睡着以后还做了个梦。”
陆新宜撇嘴:“做梦是睡眠质量不好!”
陆新宜听周凭那边盖掉他大半说话声音的风声,知道他已经在路上,雪花落在他头发和脸上,紧捏着手机大声道:“我在路口的肯德基等你,你慢一点,不要着急!”
周凭挂了电话,来得很快。
雪下得实在太大,陆新宜在空荡无人的肯德基通过一面落地的玻璃窗往外看,在拥堵的车流中,夜色吞没了一切,周边大楼发出的霓虹光亮也不例外。
到很近的时候,周凭的身影才慢慢出现,密集的雪花落满他那把宽大的黑色雨伞,大风吹在他身上,而他的脚步稳健,一直在为陆新宜而来。
司机也打电话说车流动了一点,方丹和常昊现在过去的话,掉头回去的路是不堵的。
周凭没说话,陆新宜说:“那你吃药了吗?”
周凭低头喝粥,半晌道:“吃了。”
陆新宜又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吃完饭,常昊也到了,周凭送他到门口,给他戴手套围围巾,最后把羽绒服帽子也戴起来,拉紧抽绳,忍不住笑了一下,陆新宜“切”了一声,拍开他的手,转身歪歪扭扭地走了。
周凭在陆新宜的房子里住了大半个月,到二月初,陆新宜的工作少了很多,所以也一直没再长时间出过门,基本过上了上班族的生活,不过要多劳动几小时,大概是早七晚十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