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帮村里人修过次蒸馏设备,周凭开始越来越频繁地进入村庄。
杰伊退出村庄时,留下眼睛和舌头作为代价,这切陆新宜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帮尤里搬完东西以后,心不在焉地收报酬,还被尤里开玩笑:“急着回家?”
陆新宜说:“去接埃德。”
尤
陆新宜年纪轻,定力差,很快就渴求似向着那张英俊脸开始索吻。
第二天早醒来,周凭已经不在床上。陆新宜慢慢爬起来,下床时候突然发现左手腕上多什东西。
条用几根细麻绳编起来链子,穿着几颗染成深棕色小木头珠子和头鹿挂坠。
跟他啤酒杯上刻鹿形状相似,只是精细很多,打磨非常光滑,颜色也更漂亮。
陆新宜盘腿坐在床上,迎着早晨太阳光看好会儿他手链,想到是在他睡着时候周凭给他戴上去,就舍不得摘下来,所以只能举起手腕转来转去地看。
低,到最后“不行吗”三个字已经没声。
周凭把他拖到身边,捏住下巴看会儿才说:“没说不行,但是刚上漆,是不是放几天再用?”
“哦……”陆新宜脸没想到这层表情,干巴巴地又说,“哦……”
他垂头丧气地低着头,今天下午都是这个模样,周凭忍不住笑下,偏捏着他下巴把他头抬起来:“越来越笨。”
陆新宜很容易得寸进尺,看周凭不凶,立马换副表情,伸手去抱住他脖子,贴过去,拖着音调说:“白天时候,还以为你又要骂。”
他醒得晚,周凭已经给杰伊喂完饭推出去散过步,他出去时候,杰伊正在院子里待着,手边有烟袋和水杯,腿上盖条厚实毯子。
“爷爷,要去帮尤里搬东西。”他把杰伊轮椅朝里推推,见他目光落在墙根处木柴上,解释道,“埃德昨天弄,厉害吧?明年可以自己用,也可以卖掉。”
说着,陆新宜不自觉地摸上他新戴上手链。
但等杰伊发出几个音节,陆新宜表情就也没那轻松。
周凭又去村子里。
周凭把他抱在怀里,揽着他腰,有下没下地弄他头发:“什时候骂过你?”
陆新宜提口气想反驳,半晌才奇怪地发现,真想不出周凭什时候骂他。
潜意识里周凭脾气很坏,总是凶他,但仔细想想,又好像从来没有真很认真地朝他发过脾气。
“你真好。你今天好辛苦,都是因为。”陆新宜从善如流地蹭蹭周凭脖子,边认错边表忠心,“以后少惹你生气。”
周凭又笑,这次笑容维持时间很长,眼睛里带着佯怒看陆新宜,嘴角浮着浅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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