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凭刚花大价钱,只为买他莫名其妙看上然而点鸟用都没有珐琅镶金红宝石小风车。
陆新宜只好说:“长辈老公。”
周凭又在他嘴角捏把。
这种时候,陆新宜中文又没那好。周凭只在床上教他喊次老公,陆新宜就表现得根本不害臊样子,还把这称呼挂在嘴上。
在每次卷饼店胖服务员称周凭为“你男人”,他都会脸红情况下。
周凭拿条胳膊整个圈住他脖子走路:“有那好看?”
“每个上面都有七颗红宝石。”被圈得很紧,陆新宜艰难地仰起脖子看他,“你看。”
“丑死。”
“根本不丑……”陆新宜偷偷撇嘴,“回去把它插在床头。”
周凭捏把他嘴角:“礼貌呢?”
周凭不讲俄语,但常随手帮谁修个东西,大到拖拉机、小到自行车、麻烦如各式枪支,他都能上手。
开始只是帮忙,后来人渐渐多起来,陆新宜房子里就多很多乱七八糟东西,有肥得估计就算活着都不太能飞得起来大雁、大筐大筐拿冰封起来巴掌长鲜虾,和挂在屋檐下,排成排红肠。
随手塞零钱黄铜罐也被用小面值卢布填满次又次。
陆新宜在篱笆外墙上挂块小木牌,用黄色木漆歪歪扭扭地写着“埃德修理铺”。
等到夏天到来时候,周凭已经跟镇上大部分人混熟,带着陆新宜从边境黑市回来路上,可以零星收到大把卷烟。
“不
陆新宜说:“长辈才需要尊敬,你不是长辈,用不上尊敬你。”
最近陆新宜追着周凭学歇后语和谚语,反过来被周凭拿歪曲过仁义礼教欺负好几天。
“比你大十几岁,不是长辈是什?”
陆新宜说:“老公。”
周凭转开脸,看看路边不知怎回事青黄不接草,才又转回来,重新变回木着脸表情:“不对。”
陆新宜还是担心周凭腿容易酸痛,两个人走走停停。他把两个人卖东西剩下钱装在个小布兜里,隔会儿就拿出来数数。
周凭被他数得不耐烦,把夺过去攥在手里,看他委委屈屈地低没会儿头就忘,才重新把小布兜装进他口袋里。
天气很好,很多天以前,玉米就好像快要长成,须穗长长得耷拉下来,然而掰下来才发现是很生嫩截,陆新宜只好拿来煮汤。
甜味也是生嫩,不过搅着干油红肠成品还不赖。
不数钱陆新宜转而像举国旗那样板板正正地举着个迷你风车,有风吹过来他就笑,没有风时候,就微微皱着眉,很认真地观察每片风车叶,用手拨拉下,再拨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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