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也要谢谢你,奎因先生。我倒真是万万想不到——这一番盘问以及……”他摸了摸脖子间的领带。韦利抖了抖肩膀,活像火山爆发时震动的山坡。“我估计我——我还赶得及,”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要到收藏品总库去办些事。好吧……”大家一声不响,望着他;斯隆自言自语了几句,说着说着,他发出了一声令人吃惊的痴笑,就溜出了书房。再隔了一会儿,他们听见前门嘭的一声。“托马斯,”奎因探长说,“你去把本尼迪克特旅馆的旅客登记簿整套给我拿来,我要查查星期四和星期五,也就是三十日和一日,在旅馆投宿的有些什么人。”“难道你真相信斯隆的那套说法,”等韦利离开书房之后,埃勒里饶有兴趣地说道,“认为与格里姆肖同来的人是旅馆里的住客吗?”探长苍白的脸发红了。“为什么不相信呢?难道你不以为然吗?”埃勒里叹口气。正在这个时候,佩珀冲了进来,大衣的下摆翩翩扬起,原就红润的脸色被风吹得更红了,他两眼炯炯有神,要看看他们在隔壁房子里的炉子里勾出来的遗嘱残片。当佩珀和探长凑在书桌上的强烈灯光下细看这张碎纸的时候,埃勒里坐在一旁,若有所思。“难讲得很。”佩珀说道,“粗粗看来,没有理由认为这不是遗嘱原件的残片。笔迹好像是相同的。”“咱们检验了再说。”“当然。”佩珀脱去了大衣。“如果我们断定这确是卡基斯最后那份遗嘱的话,”他继续沉思着说道,“再联系诺克斯先生所讲的那些情节,我担心咱们碰上了最麻烦的处理遗嘱的难题,这可够那位检验遗嘱的法院推事操心的啦。”“你这话什么意思?”“喏,除非我们能够证明这份遗嘱是立遗嘱者在遭受胁迫的情况下签署,否则,卡基斯收藏品总库就要成为已故的阿尔伯特·格里姆肖的产业了!”他们面面相觑。探长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懂啦。而那位斯隆,也许是格里姆肖最近的亲属吧……”“引起不少疑点呀。”埃勒里自言自语。“你的意思是说,在你看来,斯隆应该认为通过妻子而继承产业,来得更为安全可靠吗?”佩珀问道。“佩珀,如果你是斯隆的话,难道你不会这样考虑吗?”“其中是有蹊跷啊。”探长低声说道。他耸了耸肩,把刚才斯隆证词的大旨叙述了一遍;佩珀点点头。然后,他们再次望着这张烧剩的小纸片,好像无可奈何的样子。佩珀说道:“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去找伍德拉夫,把这碎片跟他办公室里的文稿两下比勘。将笔迹对比之后,应该能够确定……”这时,书房门外的大厅里,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他们迅速转过身去。原来是弗里兰太太,她穿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