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可以给他依法套上个罪名,但我认为那对咱们不会有什么好处。咱们毕竟没有从他身上挖出什么来呀。”“这话不错。但是,在放过这小子之前,有一件事我非搞个水落石出不可。”老头子走到门口,“托马斯!”韦利警官像巨人似的跨进了门槛,说:“现在就要他来吗?”“对,带他进来。”韦利冲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带着瘦长身材的贝尔,本尼迪克特旅馆的夜班办事员。艾伦·切尼非常安静地坐着,用沉默来掩盖忐忑不安的内心;他投向贝尔的目光,就好像急于要扑住某种可以捉摸的物件一样。探长用大拇指朝他的对象指了指。“贝尔,你倒认认看,这人也是上个星期四夜里阿尔伯特·格里姆肖的一个来客吗?”贝尔对这小伙子的僵硬身形,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一番。艾伦跟他对望着,抱着一种茫然不明底细的反感。贝尔使劲摇摇头,说:“不是的,先生。他不是那些来客之一。我从来也没见到过这位绅士。”探长大失所望地咕哝了一声;艾伦虽然不知就里,但他意识到是没有搞出什么名堂来,所以如释重负地朝后一靠。“那行啦,贝尔。到外边去等着吧。”贝尔赶紧退出,韦利警官往门上一靠。“怎么,切尼,仍旧不肯把你这次小小的逃亡交代一下吗?”艾伦舔舔嘴唇。“我要见自己的律师。”探长举起双手。“天哪,这种话我已经听过多少次啦!那么,切尼,你的律师是谁呢?”“唔——是迈尔斯·伍德拉夫。”“他是你全家老小的代理人吗?”探长厌恶地说,“嗨,没那必要吧。”探长扑通一下坐到椅子里,向鼻烟壶求教。“我们打算放你走,小伙子,”他一面说,一面用那相随多年的褐色鼻烟壶做手势,似乎很不情愿把到手的囚犯放掉。艾伦好像中了魔法似的,登时一轻松。“你可以回家了。可是,”老头子朝前倾着身子,“我得把话说在前头。要是再来一次你星期六所干的这套恶作剧的话,小伙子,我非亲手把你送进监牢不可。明白了吗?”“明白了。”艾伦喃喃地说。“还有,”探长接着说道,“我毫不含糊地告诉你,你是受到监视的。一举一动都受监视。所以,你再要逃,可没你的好处,因为你只要一出卡基斯家的大门,随时随地都有人在屁股后面盯着。哈格斯特伦!”这位警探蹦了起来。“你送切尼先生回家吧,就跟他一起在卡基斯家待着。不必找他麻烦。但是每次他一离开那地方,你就形影不离地跟着。”“我明白了。来吧,切尼先生。”哈格斯特伦狞笑着,抓住小伙子的胳膊。艾伦敏捷地站起身来,甩开警探的手,带着吵架的姿态抬起了肩膀,大踏步走出了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