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隆有气无力地摆摆脑袋,如同条鱼搁浅在沙滩上。“——”他呛住气管,所以停顿下,非常非常仔细地清清嗓子,“不明白这个人在说些什,探长。他肯定认错人——”“认错人?哦。”探长早就料到。他讥讽地眨眨眼,说:“你该不会是在模仿布莱特小姐吧,斯隆?你还记得她昨天也是这样吧……”斯隆支吾其辞,琼羞得满脸绯红,然而她坐得纹丝不动,目不斜视。“贝尔,你有没有认错呀,你是真在那天晚上看见过这个人吗?”“看见过他,长官,”贝尔说,“就是他。”“唔,斯隆?”斯隆突然交叉两腿。“实在是,唉——实在可笑。点儿也不晓得是怎回事。”奎因探长笑笑,转向贝尔说:“贝尔,他是第几个呢?”贝尔时愣住。“记不清他是第几个。可肯定他是其中个,长官!绝对肯定!”“你瞧——”斯隆迫不及待地开口。“过会儿再听你说,斯隆先生。”探长摇摇手,“贝尔,讲下去吧。还有什人呀?”贝尔再次开始朝人堆里细看。他又再次挺胸收腹。“唔,”他说,“这次可以赌咒发誓。”他猛下子扑到对墙,把弗里兰太太吓得叫起来。“她,”贝尔嚷道,“就是这个女!”他指着德尔菲娜·斯隆。“哼。”探长抱着两臂,“好吧,斯隆太太,猜想你大概也是不晓得咱们在讲些什吧,是吗?”这位女士雪白脸颊泛红。她几次欲言又止。“什……不,探长。不晓得。”“可是你也说你以前从来没见过格里姆肖。”“从没见过!”她狂呼,“从没见过!”探长伤心地摇摇头,似乎是由于整个卡基斯案见证人都在扯谎抵赖,从而使他兴起哲学家感喟。“贝尔,另外还有什人吗?”“有,长官。”贝尔毫不犹豫地走到对面,拍拍沃兹医生肩膀。“这位绅士,到哪儿也认得出来,长官。这大把灰胡子可不容易忘记。”探长似乎真有点儿吃惊。他呆望着这位英国医生,这位英国医生也呆望着他——没有什表情。“贝尔,他是第几个呢?”“是最末个。”贝尔肯定地说。“当然喽,”沃兹医生冷冰冰地说道,“探长,你定会发现这完全是无理取闹。纯粹是胡吹八扯。怎可能跟你们美国囚犯联系上呢?即使认识此人,又因为什理由去拜访他呢?”“沃兹医生,你是在问吗?”老头子笑笑,“是在问你呐。你被人指认出来,这个人曾见过成千上万人——这个人由于职业锻炼,擅长记人面貌。而且,正如贝尔所说,你这个人特别容易记住。怎样,先生?”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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