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地吸着烟,“我交给你的变质水的取样,你化验出什么来了吗?”“哦,那个嘛!”助理法医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在一般的硬水里普遍存在着某种盐份——主要是钙盐——这你总知道吧。你也知道,我们的食用水都是硬水。再说,煮沸会使盐份沉淀。通过化学分析,很容易就能根据沉淀物来确定水曾煮沸与否。我可以断定,你交给我的取样表明,那个滤壶的变质水曾经煮沸过,而且,在原壶的水烧开之后,没有再掺入不开的水。”“多谢你的科学头脑,医生。”埃勒里低声说。“别说啦。还有什么事?”“没有了,万分感谢,医生。”探长说。普劳蒂医生像眼镜蛇似的舒展开身子,踽踽走出探长的办公室。“现在,咱们可以着手研究了。”探长轻快地搓着两手,开口说话了。他打开了记事本。“弗里兰这个家伙。他的魁北克之行,有铁路人员、火车票根、旅馆记录、离去时间等等可资证明。哼……季米特里奥斯·卡基斯。整天都在贝娄斯医生诊所——那是上个星期六……卡基斯家的指纹报告——毫无名堂;书房的书桌上除了一大堆别人的指纹外,还发现有格里姆肖的指纹。看来,房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曾先后——尤其是在最初寻找遗嘱的那一阵子——用手在书桌上揿按过。棺材上的指纹——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模糊的和清晰的指纹不计其数,但是当棺材停放在客厅里的时候,房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棺材周围,因此无法辨认出任何值得追查深挖的指纹来……托马斯,皮戈特在百利公司查问出什么吗?”“一切都核对过了,”韦利回答说,“皮戈特找到了那个记录电话订货的职员。职员说,是卡基斯亲自打的电话——他认准了是卡基斯本人,因为,他说,以前他们之间曾通过多次电话——上星期六早晨打电话来订购半打红色云纹领带;时间也核实过了,订货的品种也核实过了。百利公司送货员的收据上,有收货人威克斯的亲笔签名。一切都正常。”“怎么样,这下子你总该满意了吧,”探长刻薄地对埃勒里说,“虽然是我说了算。”“警官,关于那所空房子有些什么情况吗?”佩珀问道,“搜查完了吗?”“真没劲啊。”探长发了声牢骚。“搜查证倒是搞到了,但是咱们的那位里特报告说,把那地方搜查了一遍之后,什么也没发现。”韦利用低沉的声调说,“那地方全搬空了——除了底层有一只破旧的大箱子外,没有别的家具。里特说,那里一无所有。”“里特?”埃勒里自言自语,并在烟气腾腾中眨眨眼。“那么,现在,”探长一面说着,一面捡起了另一张纸,“再谈谈格里姆肖这个人吧。”“好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