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他俩现在也算情敌,
可是那辆车并没快速行驶过去,而是灭灯,慢悠悠地停在他旁边。
王晋没察觉到,自顾自往前走。
“Hi,”声清脆活泼声音传来,王晋疑惑地转过头,应该不是在叫他吧。
车窗里探出个脑袋,脸上挂着明亮笑容,“王先生是吗,应该没记错。”
王晋不明所以,稍稍眯起眼睛。
他觉得自己夜之间仿佛回到小学时代。那是他第天去父亲给他安排学校上课,也是那次,他知道原来除自己,其他人都参加各种各样奥赛培优,他们忙着拼智商,而自己却在忙着适应新环境。开学考试,他拿倒数,他父亲在家长会上,当着所有老师,同学,同学家长面,扇他五个耳光。
那次耳光疼痛,他可以记辈子,因为不是扇在脸上,而是扇在自尊上。从那以后,他拼命地学习,他终于也可以和其他官宦子弟起秀优越,他终于得到应得尊重和赞赏,那时,他告诉自己,只有成为人上人,这个社会才会肯定你,面子向来只能靠自己挣,他坚定不移地维护着岌岌可危自尊心和骄傲,他把脸面看比什都重要。
所以他想不通,为什到三十六岁,会有这天,他再次只能跪在地上寻找被践踏自尊。Ade今晚扇他无数耳光,像那时父亲样,打到他怀疑人生。
他开始问自己,值得吗。为场必定无疾而终恋爱,把自己赔得血本无归,把自己人生弄得团糟,真值得吗。
如果没有和颜司卓在起,他还是从前那样风光,两个孩子尊敬他爱戴他,合作伙伴赞赏他钦佩他,愿意投怀送抱舔着嘴唇奉承他……
“啦,Andrew,咱俩刚起吃过饭,这快把忘。”他嬉笑道。
王晋怔会儿,重新睁大眼睛。
Andrew开着辆越野,大摇大摆地横在路中间,胳膊肘靠着窗户,朝王晋扬扬下巴,“上车,送你回家。”
王晋眉头由皱起,到舒展,现在又皱起。他淡淡地瞟他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神经病。
这样不好吗,他本可以活这好,怎会允许自己落到今天这般狼狈不堪。
王晋停下脚步,半垂着头,碎发遮着眼。他用手重重抹把脸,压住鼻翼酸涩颤抖,盖住嗓眼混浊哽咽。
他忍着钝硬难受,咽口口水,想把所有都咽回去,然后彻底消化。
不知过多久,身后传来汽车鸣声,刺眼闪光灯打在他后背,照亮他侧脸。
王晋马上把身体往路边退,同时拿手遮住眼。他以为自己游魂似游到路中央,挡别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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