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晃愣愣,
这就跟梦里那个电话隐约重合,他手颤下,忍不住皱着眉看。
不是陆忱。
说不出是松口气,还是越发让人不快。
备注是:经纪人。
——也就比陆忱好那丁点。
醒过来时候是在酒店,中午。
宁晃在那扶着自己脑袋,坐着想半天,总觉得这房间都跟梦里那间差不多。
套间,配客厅,浴缸,落地窗,织花地毯,酒店贯白色大床。
他总算想起昨晚自己冲着陆忱发脾气事儿来,说后悔倒也不后悔,就是情绪怏怏地,快活不起来。
起床时有些冷,他抓抓头发,趿拉着次性拖鞋去刷牙,酒店次性牙刷很硬,肥皂香味他也不大喜欢。
这些出门时零零碎碎,平时都是陆忱给他整理。
他走急匆匆孑然身,除手机钥匙什也没有,连内裤都是现买。
“你别烦,熬熬就过去。”他说。
“熬着哪行,”经纪人看他眼,说:“你等着,去给你买。”
经纪人出去。
头,低声说:“看还没死,心里不舒坦是吧?”
经纪人让他砸枕头,本来还想骂,见他抱着头那副可怜样,又叹口气,说:“行行行,惹不起你。”
“就对这横,在家里连个屁都不敢放——头又疼?”
宁晃比他想象中娇贵多,烟酒熬夜着凉,点儿都不能碰。
这娇贵人,当年怎从酒吧里熬出来。
原本不会头疼十八岁,险些把神经性头痛也继承过来,看好半天,才接起来,说:“什事?”
手机那边儿经纪人劈头盖脸发问:“小祖宗,你昨天干嘛?”
宁晃说:“没干嘛,跟夏子竽他们玩去。”
“不是,是说你跟陆忱。”经纪人嘬着牙花子,说,“你看眼网上,现在到处都是你。”
“就知道,甭管大小,你就是不能给省心主。”
套房冰箱里倒是满满当当,他摸出罐来,空腹喝半听冰汽水,终于清醒点。
窗外阴阴。
他看眼自己手机,十几条未接来电,微信上也提示他积攒四十几条信息。
条都不想看。
却偏偏震起来。
宁晃手机震震,晕乎乎低头,看眼屏幕。
陆忱给他打电话。
他随手划挂断,头疼得晕头转向,匆匆忙忙跑去浴室。
呕出酸水来。
210
兴许就是靠忍着。
经纪人叹口气,问他:“止疼片有吗?记得你车里有。”
“没开车出来。”宁晃说。
“行李呢?”
宁晃已经开始耳鸣,听不出他说什,半晌说:“行李……没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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