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自己定是咽咽口水。
陆忱却对他反应无所觉,甚至已经进入他自己当年剧本。
他克制又隐忍地皱皱眉,藏起惴惴不安期待,蹲在宁晃面前,小心翼翼地说:“太晚,
不会是装醉来坑他呢吧。
他依稀想起他失忆时,陆忱枝玫瑰都要骚起来场景。
时又走神,想陆老板平时还挺正常,这段时间……怕不是憋得人变态。
却冷不防。
足背上传来轻轻软软触感。
陆忱就勾勾嘴角,小叔叔,你怕痒啊?
却又指尖儿勾勾。
故意挠两下。
像勾在他心上。
宁晃抖得厉害,咬着牙闷哼:“陆忱。”
却被陆老板捉住脚踝。
钳子似,挣都挣不回来。
陆忱眸子暗暗,声音也发哑,说,你别动,找找。
他挣不过这个醉鬼,只能由着他胡作非为,心想爱找就找去吧。
于是指尖儿寸寸揉捻,磨蹭过去。
打扮,还真看不出来是个醉鬼。
宁晃试图跟醉鬼沟通:“……三点,该睡。”
陆忱慢慢走过来,盯着他看半天。
宁晃心想是不是醉没听见,又重复遍,说:“到点儿,该睡,明天再拖地好不好?”
陆忱却皱起眉,在沙发边蹲下身来,轻声说:“……小叔叔,你是不是脚疼?”
让果冻碰下似。
……??!!
他低头,正瞧见陆忱看着他,温声说:“小叔叔,不疼……”
抬眸时神态,温柔乖巧得像是二十三岁笨蛋大狗,直勾勾戳在他心尖儿上。
宁晃喉结,就这样,毫无出息地动动。
陆忱才得意地松手。
笑得纯良又无害。
仿佛只是个小小玩笑似。
宁晃窘迫得厉害,好半晌回过神儿来,撇过头去,不知道是在骂他,还是在骂给自己听:“他妈……到底醉没有。”
以前醉酒可没有这个环节。
慢腾腾地,找他脚底不存在碎玻璃。
喝酒人,连指尖儿都是热。
在微凉体温下,存在感越发张扬,教那热度路麻酥酥地、烧到他面庞。
宁晃不敢去看他,只撇过头去。
碰到脚心时,宁晃猛地颤,下意识瑟缩下。
宁晃挑眉微怔:“脚疼什?”
陆忱却已经开始脱他袜子,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用那双看不出丝毫醉意、温柔眼睛去找他脚底玻璃碴,小声说:“……扎在哪儿?”
宁晃这会儿想明白。
是陆老板还掉在他回忆起来那堆破事儿里出不来。
他便往回撤撤,哭笑不得说:“没扎着,到底是你失忆还是失忆,你怎还出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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