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只剩下小刺猬瞪着手机，
页页翻着手机记录，脑子里反复回放之前陆忱对他亲近
举止，亲吻时情态。
本来自己就睡不着，通
电话，越发辗转难眠，恨得牙根痒痒，暗骂陆忱害人不浅。
半夜蹑手蹑脚爬起来，想钻回主卧去。
谁知道这招三十四岁已经用过，陆忱把门反锁得结结实实，按两下把手，纹丝不动。
18岁笔记：
有前任吗！！！？？
34岁用力批复：
必。须。有。（红字、重点标记符号）
（又过段时间以后……）
宁晃气势骤起、咄咄逼人：“问什
问，哪来那多问题。”
陆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通话另边凶神恶煞点结束。
通话时长：1:21:31
……又唠唠叨叨说好久。
陆老板忍着笑意，就这样歪倒在床边，慢慢按着屏幕输入：晚安。
“脑子有点晕，像是有群大鹅跑过去，耳朵有点热，像是听到很多声音，又……什都没听到。”
然而，还有许多。
无可回避柑橘气息，陆忱暖洋洋贴上他手掌。
被别人肆意牵扯情绪，带着不甘贪恋。
……他在给陆忱描述，他吻他时感受。
不像是他自己品味，却件件都带着熟悉气息
辛苦，却偏偏要问：“怎亲？”
……完。
知识盲区。
宁晃紧急搜索自己记忆，发现自己接吻经历极其匮乏，上次还是自己临时变回三十四岁发生意外。
还有，就是梦里。
小刺猬偷渡失败。
把头发抓得乱蓬蓬，又顶着头恼火跑回客房，怎睡都不舒服。
会儿觉得床硬，会儿又感觉被子薄，枕头是他在主卧睡惯，却还是觉得矮。
最后气咻咻打开衣柜找被子。
却冷不丁瞧见柜子衣服。
18岁：
糟，露馅。（垂头丧气捂脸尴尬小人）
34岁：
……（同款垂头丧气捂脸小人）
149.
对面弹出个盖着被子猫猫睡觉表情包。
嗯。
明天应当好好问问。
——小叔叔跟前任旧情。
148.
于是越说，声音越发低下去。
他从没写过情歌。
通话寂静下来。
半晌，陆忱轻声喊他：“小叔叔？”
明明声音如往常，宁晃却总觉得他舌尖儿定卷着颗甜甜糖珠。
陆忱好心提示他，轻声说：“有什感觉吗？”
宁晃就“唔”声。
陆忱在那边“嗯”声，等待他回答。
完，混不过去。
十八岁小刺猬绞尽脑汁，用粗陋、毫无暧昧语言去敷衍：“亲就亲，哪有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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