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点甜酒,可以配着桂花酱,这样就连汤都会香甜,喝下去可以暖胃。
汤圆端上来,颗颗、圆乎乎滚在热汤里,甜酒和桂花香滚在软糯外衣。
人碗,口咬下去,就被糖芝麻馅料烫舌头,溢出来芝麻就这样软趴趴汇集在雪白瓷勺里。
宁晃抬头,陆忱却还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放。
宁晃被他看笑,说:“失忆时候,你不装得挺像那回事吗?”
再拖会儿,天都快亮。
说着就要泡面去。
陆忱却不松手,把人拽回来,说:“小叔叔,给你下汤圆好不好?”
声音慢慢温柔和软下来,颇为认真地说:“……小叔叔,还想再跟你多呆会儿。”
也不是非要说什。
或者说,他跟陆忱直就没怎黏糊过。
他家大侄子搬进家门儿太早,早早就让他养成最让他舒服样子。
领带、熏香、适合他毛衣和外套,温和克制表达。
不远不近,不深不浅,只是绵长而真诚。
陆忱也确是靠着这样温和,点点放下他戒心和防备。
尖儿口。
宁晃被他痴汉行径给震下,指尖儿也蜷缩起来,却到底是没抽出来,轻哼:“你怎你。”
陆忱垂眸半晌,说:“就是,太久没变回来。”
上次刚说几句话。
就又把他忘得干二净。
老神在在,把十八岁傻子哄得愣愣。
陆忱说:“小叔叔,你失忆不能慌。”
“你已经什都忘,如果再不可靠点,你怎办?”
宁晃轻哼声:“没有私心?”
陆忱便轻声:“也是
就是,清醒着,呆在起就好。
不然扭头,又快要把他忘。
宁晃看他半天,嘀咕说:“要芝麻馅儿,。”
陆忱眉宇便瞬间舒展开,踩着拖鞋去烧水。
灯光橘黄,水咕嘟咕嘟地烧开,陆忱边忙边跟他说,熬夜之后汤圆不能吃太多,拢共下十颗就好。
但好像……
陆忱有另张面孔。
坏心、热烈,爱欺负人,又爱管着他。
陆忱指纹开锁,进家门,说:“去做宵夜,想吃什?”
宁晃没好气道:“都这个点儿,还做什做,弄碗泡面吃,你赶紧睡。”
——还挨揍。
陆忱说这话,竟像是失落委屈乖巧大狗。
宁晃张张嘴,到底是没说什,只是摸他头发下。
这手就再也没松开过,从地下停车场,气儿牵到楼上,宁晃黏糊糊地手心儿出汗,脸上也跟着发烫,心想这他妈变小不要紧,怎变回来反而搞得跟老树开花样。
当初刚跟陆忱在起都没这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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