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晃是个挨着音乐就兴奋脾气,又想起陆忱声音,就仿佛被毛毛草搔下似,难免耳根发麻、心痒难耐。
眼睛也跟着亮起来。
“你试下,”宁晃放下手里虾,撺掇他,“听听。”
陆老板就真去洗洗手,把吉他抱进怀里,弹几下,宁晃就皱起眉。
但考虑到陆忱声音,到底是没骂出来。
陆忱就熟练地帮他剥下只:“今天蛋白质摄入够多,闲着也是闲着。”
再说,他是喜欢看小叔叔吃东西。
也许是因为宁晃挑嘴,所以难得吃到喜欢东西,眉梢眼角都会写满满足和高兴。
白灼虾显然是其中样。
“你多吃点,”陆忱笑着说,“买很多,明天可以包虾肉水饺,也可以蒸烧麦。”
还画个愤怒尴尬小脸。
若干日后,34岁小叔叔翻着日记,用相同狗爬字懒洋洋回复:
年纪大,就爱躺着。
50
晚上在露台吃白灼虾。
“用。”
获得通红铮亮水煮小叔叔只。
嗯,会儿再去趟海鲜市场。
今晚就吃白灼虾。
49
些光明正大字眼,却偏偏钻进他晦暗不清遐思里,来回振翅。
就像眼前温柔含笑、好整以暇衣冠禽兽。
他咬牙切齿地想要把这些字眼从脑海里驱赶,扭头,却跟货架上安全套撞个面面相觑。
他忽然想起个,从前从未思考过问题。
他跟陆忱两个男人谈恋爱。
“要是没时间包,就改虾油炒饭。”
虾头煸出通红虾油来,再去炒虾仁和米饭,每粒米都渗着虾鲜味。
光是念叨,宁晃就忍不住开始期待第二天。
吃到半,宁晃在豆袋沙发里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却正瞧见角落有把初学者吉他。
“是,”陆忱顺着他视线,笑笑,“弹得不好。”
红通通虾子垒得很高,虾肉紧实肥美,余下鲜甜让人忍不住想舔舔手指。
水果茶也用冰块泡好,放在带出水口大玻璃罐里,拧开就能接杯酸酸甜甜果茶。
宁晃吃得高高兴兴,没会儿就把尴尬忘在脑后。
十八岁就这点好,记吃不记打,忘性也大。
抬头,瞧见陆忱剥好虾放在自己面前,倒嘴硬:“你吃你,管做什?”
当夜宁晃愤而提笔。
用狗爬字给34岁自己留书:
他还比你小四岁。
丢人。
宁晃,你真丢人。
他冲陆忱勾勾手指,示意他低下头来。
然后跟陆忱咬耳朵小声说话。
他竭力让自己问得云淡风轻:“们般是谁用这个?”
陆忱就看他眼,无声地勾起嘴角。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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