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竽没听出他酸来,千恩万谢,说他其实是替自己挡酒,否则不至于醉成这样,醒替她道声谢。
陆忱这样听,脸色更难看,连面儿上温和都维持不住,草草点点头,就把门给关上。
已经凌晨三点多,宁晃出门时收拾得干干净净,回来时醉得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还身酒臭。
陆忱也只能黑着脸替他去浸湿毛巾擦脸,脱鞋子,泡蜂蜜水。
蜂蜜水端到手边,又被小叔叔失手打翻杯子。
跟宁晃熟悉都知道,他家里多个俊秀高大大侄子,跟着就是车里多各种各样饼干点心、烟抽得少,衣服件件平整干净、人也变得好脾气不少。
还有就是每天晚上定时打来电话,问他今天晚饭回不回来。
宁晃倚在墙边,嘴里叼着烟,冷淡说:“不回去,你自己吃吧。”
眉宇却像夜昙花瓣似舒展开。
说话时咳嗽声,又把烟从嘴边取下来,声音又不自觉柔几个度:“没抽烟,你怎管那多。”
37
陆忱人到三十,对自己是坛老醋成精事实,已经有充分解。
他在恋爱时,确是个小心眼家伙。
醋得最厉害是学生时代,他还是被小叔叔每个月四千块包养家政男学生时候。
那时候宁晃还没有独立出来,跟经济公司签约,有几分名气,却不常到台前。赚些钱,却还是要低头听话,才更好发展谋生计。
黏糊糊蜂蜜水泼洒地,柠檬片和玻璃碎片可怜巴巴地
“钥匙也带,晚上不用等。”
原本是带几分凶戾阴冷大美人,平白就多几分烟火气息。
正在他这边录专辑女明星就笑着说:“宁晃,你这口气,像是在家里养乖女友渣男。”
被挂电话宁晃瞪她眼,说:“夏子竽,下次再有这事别来找,认识你算是倒八辈子霉。”
陆忱当然是不知道这些,黑着脸把人接到怀里来,说谢谢送他回来。
今天跟这个传绯闻,明天跟那个有酒局。能推就推,推不,总还得捏着鼻子去。
他不像是那些家境优渥,被父母家人深爱着同行,总有股子爱谁谁傲气,逼急把桌子掀,就算回家也饿不死,总是少不口饭。
他是挨过饿,受过穷,纵然是十二分傲气和叛逆,在养家糊口、吃饭谋生面前,该低下头还是要硬邦邦低下,该喝酒还是要捏着鼻子往下灌。
有几次喝得酒气熏天,还是让女明星半夜三更、开车给送回来。
女明星也瘦,扶他扶得踉踉跄跄,满头大汗地按门铃,瞧见他微微怔,说:“你就是宁晃侄子吧?是叫陆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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