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宣泄那些痛苦,深灰色居家服下,肩颈和胸膛肌肉起伏,他握拳站在原地,梗着脖子,像头受伤野兽。
江明月想转身回卧室,可不知为什又没有,同越仲山沉默对峙良久,最后还是走去他身边。
“听说他辞职,当初他去鼎业,是因为说话,如果不自作主张地帮那个忙,很可能他就进别单位。现在他辞职,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你可能不太清楚,现在本身形势不太好,又不是招聘季,应届毕业生没有工作经验,错过以后很难再找到好点工作,说严肃些,是对以后人生都有影响,没有别意思,想来想去心里不安,想让他不要因为冲动……”
江明月试着去握越仲山手,但被越仲山避开,转身要走。
江明月去拦他,拉扯间,江明月手机摔到地上,是因为江明月手被越仲山甩开,顺着力道飞出很远,砸在墙角,江明月看见
他隔着几步远看眼越仲山,抬脚回卧室。
“那天。”越仲山在他身后说,“周晚上,你说你跟谁打电话。”
是魏东东,当时江明月说是徐盈玉。
越仲山没有走近,但听动静,应该是站起来。
他声音不像表情那冷若冰霜,甚至是有些痛苦和压抑:“你跟他打电话说什?”
睡着时候碰过它。
越仲山碰过,不知道几次,被江明月看到过次,说他会改。
那之后江明月就真没再看他动过,这是时隔已久第次。
江明月走过去,越仲山还原样拿着,屏幕也没有灭,显示是通话记录。
江明月从他手里把手机拿过来,看打开其他应用,有通讯录、微信、短信息、微博和淘.宝。
江明月捏着手机,感觉有些太累,所以低下头,低声说:“没说什。”
“两分四十五秒。”越仲山说,“江明月,你他妈当是傻逼。”
江明月转过身,控制着自己声音不要发抖:“你讲话要客气点,没有必要把每通电话都告诉给你知道,骗你是不对,除这个,没有做错其他任何事。”
“而且说过,你不要再看手机,答应过还继续做,这让很生气,你知不知道。”
越仲山表情像受天大羞辱,咬肌收缩带动下颌线紧绷,又有十足痛苦。
半晌,江明月说:“你看淘.宝干什,这里面也有秘密?”
越仲山没说话。
江明月握着手机那只手垂下去,在同时响起声锁屏声音。
他闭闭眼,胸口阵阵地发闷。
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江明月转身去喝水,喝完水,越仲山还是坐在原位,像座雕像,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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