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硝点点头,还捧着呢:“公子料事如神。”
方秋棠这才满意地打个酒嗝,转而对自己推理能力自吹自擂起来。
宋玄替姬云羲盖件衣裳。
方秋棠说没错,姬云羲并不是柔弱无害。
或者说,姬云羲真正无害,只有他那身孱弱多病皮囊。
方秋棠好似是曲子唱尽兴,又瞧见姬云羲脸颊上浮着薄红,副睡梦正酣模样:“这是——?”
“多吃些酒,应当是被酒气冲着。”宋玄说。
四方城酒就这点不好,入口绵软甘洌,却最是容易吃醉。
就像是这地界样,表面上瞧着醉生梦死、歌舞升平,却也最是容易着道。
“还是年轻,”方秋棠也吃些酒,只是并没有醉。“宋玄,之后你打算怎办,接着送他回京?”
“你这样就很好。”
明明连筷子都没动几著,姬云羲却已经喝空两壶。
人都说借酒浇愁,宋玄忍不住担忧起来,是不是姬云羲心事太重?
倒让宋玄忍不住想起先头事情。
他在这场风波之前,原本是在跟姬云羲闹别扭。
不希望宋玄瞧见他难堪,却又忍不住想要将那最丑陋情感赤裸裸地摊在他面前。
连姬云羲自己都忍不住觉得可笑。
明明连他自己都是厌恶着东西,怎能去乞求另个人接纳呢?
尤其是干干净净宋玄。
姬云羲自己胡思乱想多,席间话便更少,反而饮起酒来。
但是那又如何呢?
哪怕姬云羲是能倒拔
也就是见姬云羲醉,才会当着面问。
“当然,”宋玄答得不假思索。“你也晓得,他现在境况并不好,总不能放着他个人上京去。”
“看他个人也好得很。”方秋棠喝酒就管不住嘴。“能跟季硝混在起,能是个什软兔子?”
季硝就站在他旁边,笑眼盈盈地听他说真话。
“兔崽子以为不知道?你们两个避着和宋玄,准是在捣鼓些见不得光官司。”方秋棠转头揪着季硝道。“是不是?”
是他有什自己烦恼,还是在担忧回京之路艰难?
或者两者皆有?
宋玄皱着眉,夺过姬云羲酒。
姬云羲也不恼,眯眯眼,竟软软地趴在桌上睡。
那伏在桌案上模样乖巧又听话,讨喜极。
宋玄瞧着姬云羲自己给自己灌整壶下去,不知道他怎忽然贪杯起来。
却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拦:“这里酒不比衡阳,容易上头。”
“不妨事,不喝多。”姬云羲却笑笑:“宋玄,你要是跟样就好。”
宋玄没有听懂。
却又听见姬云羲喃喃自语:“不,别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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