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中旬时候,天气逐渐进入初冬,气温下降厉害,三中也在这样日子,迎来高部第三次月考。
“???”
意识到自己说什,许纵烦躁扯本书:“胡说,你写字吧。”
毕文瑞默默推下眼镜,没敢再多问。
许纵压根就没心情看书,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被吴泽昊传染短路,他没事去跟人说人爸不好,破坏人父女感情,这不是上赶着找抽呢吗?
别说人爸到底好不好,关键跟他有毛关系?
他舔下后槽牙,似不在意耸耸肩:“生病,他们都懒得出现,直接把丢给阿姨。”
许纵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正好走到班后门处,他停下,神色又恢复刚才散漫:“他们跟说,让也别太把他们当回事。”
“所以,你爸那话,也不能全听,你自己也掂量掂量。”
他走后,周弦思却愣住。
虽然很开心许纵会特意安慰她,但周弦思没想到,许纵跟他父母会是这样关系。
周弦思缓过刚才心悸,也没问聊什,只点点头:“好,你说。”
走廊里这会已经恢复安静,三班和四班坐在窗户处学生时不时伸头看过来。
两人前后往回走,许纵刻意放慢步伐,刚才拽她那只手被他插进口袋。
他主动开话茬:“你最近状态不太对,老钱让跟你聊聊。”
是这样啊。
于是那天晚上回家周弦思收到这样条消息:
许纵:【晚上说你随便听听,不用在意。】
困扰周弦思多日惆怅在今天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于是用很感谢语气回复:
【没事,谢谢你说话,会认真考虑。】
许纵:“……”-
对自己孩子都不闻不问吗?
那为什开始还要他们这些孩子?
手腕处红印似在提醒她刚刚事,周弦思指尖落在那处红圈上,突然发现,她跟许纵,居然是同病相怜。
回座位,毕文瑞问他刚刚这几分钟干嘛去,怎现在才回来?
许纵想也没想:“拆人家庭去。”
她看着脚下那摊水迹,可能因为失落涌上来,周弦思也没怀疑这话可信度。
“其实,父母做事、说话也不定完全正确,也不是每对父母都会成为孩子人生导师。”
许纵慢悠悠晃着步:“不知道你爸跟你说什,但觉得,你没必要完全放在心上,也没必要因为他话影响你自己生活。”
周弦思不由自主问:“你爸妈也会这样……”停顿,她找个没毛病词,“也会这样约束你吗?”
“约束?”许纵轻嘲,“存在才是约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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