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池年将手机扔在卧室充电,人则直奔浴室洗个澡,把身上残余酒气全部清洗干净,香喷喷地走出来时,手机已经没动静。
池年冷哼声,回到卧室便直接倒在床上,准备美美地睡个回笼觉。
可闭上眼睛,就忍不住回忆起祁深昨晚说“想追你”画面。
祁深说,他想追她。
不是开玩笑那种。
祁深推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空荡荡卧室,舔舐下唇角,气笑。
这算什?
跑?
拿出手机,祁深径自给池年去通电话。
铃声仅仅响两遍,就传来“对方不方便接听电话”语音。
可下秒笑容微敛,那时候那幸福小女孩,昨晚却个人孤零零地过着中秋。
他之前还以为她是被娇宠大,所以才敢这样大张旗鼓地追求自己上司,性子也没大没小,因为有家庭兜底。
可是现在才知道,她经历什。
祁深只感觉心里涩疼下,下意识地看向次卧门口。
之前还没觉得怎样,此时才发觉有些安静得过分。
祁深连加班几天,又连夜赶飞机,醒来时天已经亮。
微微皱眉,祁深坐起身,在狭窄沙发睡几个小时,腿和身体都格外僵硬。
窗外有阳光照进并不宽敞客厅,光线安静而祥和。
祁深揉揉眉心,看眼紧闭次卧房门,又站起身看向四周,这里就是池年长大地方?
他视线落在电视橱相框上,家三口对着镜头庆祝着池年八岁生日。
池年紧皱着眉头,最终烦躁地掀起被子蒙上头。
渣渣,她都放弃还要来撩拨她!
昨晚只睡四个小时,还喝酒,池年虽然脑子里在胡思乱想,可头痛加上全身疲惫无力,她还是很快沉睡过去。
再迷迷
祁深不死心,继续拨打过去,依旧是同样流程。
祁深看着手机屏幕,脸色黑,死死抿着唇,太阳穴跳动两下,下秒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
池年刚下飞机就看见祁深来电。
看着屏幕上“祁渣渣”三个字,接听是不可能接听,但随手挂断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事情。
祁深皱皱眉,走到门口,轻敲两下房门。
里面无人应声。
“池年?”祁深微微扬声唤她。
里面始终片安静。
分钟后。
池父池母满眼欢快地笑着。
还是小女孩池年捧着蛋糕,或许是因为鼻尖上被抹淡粉色奶油,眸光含着泪珠,眼圈红红,瘪着嘴看着镜头。
只是透过照片,都能看出那股幸福氛围。
祁深缓缓走上前,看着那个小女孩,唇角微微勾勾。
原来她小时候还是个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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