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拾烟望着在自己眼前重重合上那扇门,突然有些想笑。
如果是前世池眠说这些话,定定会在自己心里掀起波澜与歉意,因为那时他确实对自己有治病与照顾恩情,还为自己创造追求梦想舞台。
可现在,他不过是通过非正当手党把自己关在这里提供着好吃好喝,阻止他爸本就因为他而对自己动杀心,哪件不是他应该赎罪,哪儿来优越感和自诩深情啊。
他真觉得自己和他可以回到以前吗?
条人命、陆朝空那多伤、缺个月下路双人组KPG……
纪拾烟抿住唇,静静和池眠对视片刻,还是问道:“所以陆朝空知道这件事?”
他能明显看到池眠眼沉几度,隐隐有积云覆盖,后者却努力压住:“与无关。”
“池眠。”
纪拾烟拉住他胳膊:“这件事也与他无关,你能不能给他说声,怕……他……”
后半句渐渐消失,前两天和池眠心平气和聊天让纪拾烟都快忘,池眠对陆朝空是那种深入骨髓恨意。
纪拾烟怔下。
他语气恢复平淡:“查到?”
“如果说是黄薇告诉呢?”
纪拾烟看着他:“不可能。”
然后他补充:“是骗黄阿姨,她不知道是打给陆朝空,你不要迁怒于她。”
笔笔,都是血淋淋事实与仇恨,像条深渊横在二人身前,池眠这辈子也不可能填平
对池眠来说,他甚至恨不得陆朝空知道自己被害死而跟着去死。
纪拾烟不说话,缓慢松开拉着池眠胳膊手,心底有些绝望。
“纪拾烟,三天三夜没睡觉赶过来,不是要听你在面前给另个男人表露深情。你嘴里每句话,哪句和有关,连个保姆都比在你心中地位高是吗?”
池眠打开别墅门,冷冷道:“已经对你很忍耐,不要逼做些什你不想看到事情。”
然后在纪拾烟面前,啪摔上门。
“现在你还是愿意相信每个人都是善良。”
池眠眼底有闪而过怀念,却很快冷下来:“如果不是你和陆朝空联系,池南景不会知道你在这里,就不会对你下手。”
纪拾烟没有说话。
“纪拾烟,他觉得是和妈克死他前妻,说不让好过,也包括爱情。三年前你死亡后,陆朝空不要命般和池家拼个两败俱伤,把池南景大半家业都搞垮,从此池南景也记恨上他。”
“陆朝空和你简直模样,总觉得人心不会阴暗到极点。真是可笑,和他都爱人,又是这好机会,池南景怎可能不对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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