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片刻,慢慢走过去:“言言?”
纪拾烟直在看他,只是反应有些迟钝,扬着小脸:“在。”
陆朝空坐在他身边,抬手把男生额前凌乱碎发理好:“怎已经醉?”
“啊……”
纪拾烟小声嘀咕,软软糯糯,似是嗔怪又似是在撒娇:“……等你等不到嘛……你直都不出来……”
不过幸好。
现在他有保护心上人能力。
不会再重蹈覆辙。
——吧?
陆朝空低着头,又深又慢地呼吸着,任由刺骨水划过脸颊,流淌进脖颈。
纪拾烟乖乖点头。
陆朝空没有再看他,直接走进浴室。
反手锁门,陆朝空走到镜前,直接鞠捧冷水浇在脸上。
冰冷温度刺激得他纷扰思绪终于平静不少,陆朝空胳膊撑在台边,指节泛起白,青筋微微凸起。
他很清楚,他觉得纪拾烟应该也很清楚,池眠有这样偏执性格,归功于他父亲。
以为陆朝空会像以往见到池眠后,进房间就深深吻住他。
他都做好准备,但陆朝空没有。
陆朝空只是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展开,慢慢拿出两人晚上要用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
纪拾烟就站在门边,安静地看着陆朝空所做这切。
陆朝空把东西放进卫生间和衣架上,从电视柜上拿个酒水单递给纪拾烟:“要喝什?”
陆朝空语气低柔下去:“抱歉言言,来晚。”
纪拾烟
良久,他打开喷头,调成冷水开始冲澡。
陆朝空这次在浴室呆不短时间,披上浴袍出去时,整个人骤然怔。
纪拾烟缩在沙发小角落,身上裹着陆朝空外衣,正露个毛茸茸脑袋望着这边。
那双浅色眸子明显能看出醉意,眼尾微红,泛起水光,薄唇染上殷红,轻透得让人想要咬口。
陆朝空目光下移,就见纪拾烟面前鸡尾酒只剩下三分之。
其实相比池南景,池眠已经算是好,至少还有些道德底线。
池南景才是个不折不扣疯子。
陆朝空脑海里不可自抑去回放方才纪拾烟看见池南景时那紧张与恐慌情绪,他不知道……从前池南景有没有也对纪拾烟做过什。
还有方才,纪拾烟望着璀璨烟花时感叹:谈恋爱好累啊。
可是有些事情不去想,并不代表就不会存在和发生。
纪拾烟直觉陆朝空也想喝酒。
他接过酒水单,挑个名字最好听。
然后他听到陆朝空给服务台打电话,陆朝空要是度数最高那款。
“言言。”
陆朝空道:“去洗个澡,会儿他们会拿推车放在门前,你端进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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