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拾烟还在抽泣,打着哭嗝,固执地要安慰陆朝空:“是你把带出来,应该谢谢你,就是委屈,就是哭得停不下来……怎办陆朝空,哭得停不下来……呜……”
陆朝空愈发搂紧纪拾烟,手抚在他颈后、另手拍着他后背:“那就继续哭,没关系,陪你。”
纪拾烟哽
他声音染上点鼻音,咽咽口水压下涌上来泪意:“所以直没有和他签合同,知道签合同就真身不由己。”
“陆朝空……”
纪拾烟喊声他名字,而后视线就倏地阵模糊,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陆朝空,知道你会来,但是他……但是他差点就废手腕。”
“差点就打不比赛,陆朝空,差点就和你打不比赛……”
纪拾烟越哭越凶,紧紧攥着陆朝空衣领,眼泪断线珠子般划过脸侧,汇聚在尖尖下巴处,然后滴滴落在陆朝空身上。
陆朝空明白,除非有天纪拾烟愿意主动告诉他,他不会点明他知道他就是纪拾烟事情。
其实点不点明都无所谓,他烟烟还活着、就在他身边好好活着,他每天都能见到他、能和他起打比赛,他有弥补上世切遗憾机会、他有对他好机会,这些对于陆朝空来说,就已经是莫大幸福。
陆朝空从来都不信神佛,不然为什池眠那样人、那样对待纪拾烟,却能得到纪拾烟心和身体。
再在亲手害死他后,还霸占独属着他切。
现在,他信。
——纪拾烟也不知道自己是替时言哭诉着陆朝空迟到、还是替前世自己埋怨着他缺席。
纪拾烟觉得自己哭这凶定很难看、也定会让陆朝空更内疚,但他还是忍不住,只能边哭边往陆朝空怀里钻。
“错,别哭时言,对不起,真对不起……”
陆朝空心脏疼得难以呼吸,给纪拾烟擦眼泪同时不由阵后怕,好不容易找回纪拾烟,如果他因为自己去晚而被废手腕,陆朝空这生都会在自责中度过。
“不怪你,又不怪你。”
如果没有神明,纪拾烟又怎会在滚滚忘川河尽头回身,与他重逢在这人世间。
纪拾烟并没有听清陆朝空那个“烟”音,他只是讶然于陆朝空遍遍道歉、和后者此刻更加强抑着情绪。
这还是纪拾烟第次见到陆朝空平淡如水情绪出现波动。
他环着陆朝空脖子,睁着眼怔怔与之对视,不知道是陆朝空道歉、还是陆朝空眼底情绪裂痕感染他,纪拾烟也忽然间鼻子酸。
“不要道歉。……知道你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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