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半跪在笼子边,扯着锁链把他拉过来,只手抚上纪拾烟被泪水染湿眼,另手捏住他纤细手腕,语气温柔,似是在循循善诱:“陆朝空已经不要你,这简单选择他都没有要你,他不会再要你。”
痛苦不能转移,但有个发泄口,看着别人同你起、甚至比你更痛苦,心情就会自欺欺人地就会好很多。
上次纪拾烟死,池眠把痛苦与怒火全部发泄在陆朝空身上,这次认出纪拾烟妄想破灭,他便又发泄在时言身上。
“你也知道你是在模仿烟烟,可你打法与神态和他太像、像到已经超出忍受界限。你觉得会把你放给陆朝空吗?”
“时言,签字还是废手腕,你想好哦。”
纪拾烟没有说话。
池眠居高临下看着他,忽然笑:“何必自讨苦吃呢?”
他从床头取下锁链,牵着头向门外走去,纪拾烟在地上被拖段路,白皙胳膊次出扎眼红印,而后撑着墙站起来,跌跌撞撞跟在池眠身后走。
这个别墅布局他再熟悉不过,看着池眠方向,心底隐隐有个不好预感,恐惧逐渐泛上血液。
果然,池眠停在间空房门口,推开门,印入眼帘就是个巨大金丝雀笼。
队友都不愿意拿出来,你在他心里算个什东西。”
骨头?
什骨头?
纪拾烟关注点只在这两个字之上,心脏骤然漏跳拍,整个人呆住。
这副模样放在池眠眼里却像是他因为自己话而震惊、震惊于他在陆朝空心中地位低下。
纪拾烟僵在原地,灵魂深处恐惧让他步也不敢往前走。
上世因为想转会忤逆池眠那两次,他就会被池眠关进去,没有食物、只有少量维系住生命水,在漫无边际黑暗与死寂中度过三天三夜。
那两次出来,纪拾烟整个人都是恍惚,重生后再遇到池眠时对他来自灵魂深处恐惧,就有很大部分这个原因。
他抓着门框不敢进去,莹白细嫩手背用力到血管都看清晰,但池眠根本不管,根根手指掰开、把他拽进房间。
纪拾烟被他扔进笼子里,前世记忆又浮上心头,整个人都在颤抖,止不住地向后逃去。
池眠笑声:“你不会真喜欢陆朝空吧?”
纪拾烟睁着迷茫眼,半晌没有说话。
“陆朝空不可能对你动心。所以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趁早签字是对你好。”
纪拾烟坐在地毯上,垂着头言不发。
池眠抬起他下巴:“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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