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不问地等他长到十七岁,恰好碰上这个可以做个商业犯罪替罪羊机会,还顺带大方地从他肚腹里剖出颗肾脏,当作送给辛家顺水人情。
从头到尾,霍芳年都没有要跟霍瞿庭讨论辛荷手术可行性。
因为他本就没有要辛荷活着。
而可以让辛荷死在手术台上办法简直也太多太多。
霍芳年看着霍瞿庭像是有些愣怔表情,突然发自内心地慈爱地笑笑:“总是忙,你爸爸又走得早,你妈还不成器,没什人有时间照管你,但给你请教师、上学校,直以来都是最优秀最好,你在爷爷庇护下才不受风雨地长到今年二十六还那小孩子气,做事不过脑子,只凭点意气做主,照这样下去,以后怎办?”
本不需要肾移植,他那点病,隔几个月做次透析就能再活二十年,况且,退万步说,辛家家大人多,不相信再找不出个配得上型人。”
霍芳年道:“有配得上当然是做移植最好,辛家也有人配得上型,但你知道辛荷怎来,他匹配度高得离谱,人越有钱越惜命,你设身处地地想想,你看过个跟你这配肾,还想要别人吗?”
“他算什东西?!小荷命比他高贵百倍,告诉你,你也大可以告诉他,再打这种肮脏心思,不介意让他立刻体会挖肾挖肺感觉!”
“霍瞿庭,你不要发疯!什东西,才要问你,辛荷算什东西?□□生下来怪物,霍家养他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还有你!不要以为自己养他几年,玩点过家家游戏,你们就是亲兄弟!”
霍瞿庭迈近步:“辛荷是普通供体吗?!他还没成年,身体发育又比同龄人慢,他那个病,您也不是不清楚,到底是疯,还是您和辛家人罔顾人命!辛或与就算是皇帝,也不至于让另个人拼着性命只为摘颗他没那需要肾!”
“这多年,把他留在家里是为
霍芳年突然不说话,胶着空气陡然平静,他目光平静地看着霍瞿庭,很长时间,霍瞿庭渐渐不敢相信他意思。
“就是你想那样。”霍芳年说,“辛荷死最好。”
“知道你知道些,信达和宏生都出点问题。所以到时辛或与拿肾、死人帮咱们顶罪,他跟搅到根绳上,剩下让他帮着擦擦屁股,他也非得情愿。”
不愿但也清醒地,霍瞿庭陡然间认识到,不清楚辛或与知不知道,但原来从霍芳年开始做这个决定时候,辛荷在他心中,就已经是个死人。
在霍芳年眼里,辛荷从来都是个完美傀儡,七岁那年把他留在霍家,就留住辛夷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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