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一认知,就令张弛头脑发昏,几乎浑身的血,都要涌上来了。
张弛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尹觉明并不知道。他将自己关在洗手间中,拍了拍凉水,最后索性冲了凉。晚上的风是温热的,虽算不上凉爽,但也绝不热。他此时他身上有一层汗意。
尹觉明推开洗手间的窗,窗外有月亮,还有自己卧室阳台传来的,若有若无德彪西的乐曲,正放到《月光》那首。
他脱掉睡袍,赤裸的身体再无旁物,也成为窗外自然的造物。他小心翼翼地,手向下伸去,碰了碰。
尹觉明的身体很敏感。仰
“难以忍受的?”张弛又问。
尹觉明当然察觉得出张弛今晚和以往的不一样,轻轻在他手中挣扎起来。偏偏张弛的手心炽热,牢固地握着他的脚腕,像一只滚烫的镣铐。
尹觉明在这“镣铐”中转了好几下,最后只好拖着腿往后退,却被张弛捉着脚踝,重重拖了回去。
他屏息,看张弛低下头,犹豫着,在尹觉明小腿内侧的蚊子包上舔了一下。
尹觉明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点不对。你做了什么?”
“怎么是我做了什么?”尹觉明笑了,“是老太太想家。她也一定看过电影,所以想起了鹤岗,自己的故乡。”
尹觉明显然毫无察觉,他一边说话,时而还会抓挠两把。那红色更鲜艳。
“说起来,你外婆在鹤岗。我小时候听朋友提起过一次,到了冬天是一派好景色,冰天雪地,就是太冷。老太太要是真回去,估计身体要受不了。”尹觉明轻轻挠着小腿上的包,依旧毫无知觉,“等到要回去的时候,你要注意多买点御寒的东西……”
到后来,尹觉明到底说了什么张弛几乎听不见了。
张弛捉着他的脚不放,只觉得眼前尹觉明两条白晃晃的腿。薄长衫睡衣就像睡裙,被尹觉明扭动间蹭了上去,露出大腿根来。
张弛看到了什么,瞬间如遭雷击,手上的力道一下卸下来。
尹觉明翻了个身,爬起身迅速离开阁楼,很快就不见了。
张弛后知后觉对着木地板上两只打闹间翻了的酒杯发呆,脑内空白一片。好久才回过神来。
他想自己应该还没有沦陷成变态,所以刚才应该不是错觉——那薄如纱裙的长衫睡袍下,竟什么都没穿。
尹觉明说到一半,张弛忽然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将尹觉明吓了一跳:“怎么?”
“涂点膏药吧,皮都快挠破了。”张弛说道。
尹觉明低头瞧看,果然小腿内侧的红色小包,皮下渗透出点点红来,显然是被挠得有些过了。
张弛攥着他的踝,拇指若有所感地摩挲着,问他:“很痒吗?”
尹觉明在他手中蹬了蹬腿,没挣开,轻声“嗯”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