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才姗姗来迟,胃口似也不大好,到吃完离开也比平时少许多话。
临走前,他倒是问张弛讨了一壶甜酒。他说他喜欢甜酒的味道,很迷人。
为此,张弛第二天专程去镇上买了许多做甜酒的料。青梅,杏核,龙眼,无声无息地酿造起来。
酒酿要半年才成。尽管张弛知道,酿成的那一天,尹觉明或许早就不在这里了。又或许,那时候他已经改带着老太太动身,回鹤岗去了。
尹觉明在来到这里的第二周,才不急不缓开始了创作。前面的时间他不急不缓,更像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沉淀自己,找到一种状态。或许是那天流奔的河流让他忽然进入这种状态,他思如泉涌,从这一天起,彻彻底底投入到创作的环境中去了。
早上的阁楼上再见不到那双从空中垂下的腿,也听不到那诱人的声音,尤其一双总令人恍惚的眼,也不在张弛面前晃来晃去了。
一连五天,除了三餐吃饭时间,张弛没再见到尹觉明的影子。
很多时候张弛忘记了,他是个创作者,而自己只是个匠人。
尹觉明彻底变成了与世隔绝,醉心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