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我消息,也不接我电话。”周游亦坐到床边,伸手去摸白耳的手臂,“害得哥哥好心急。”
白耳躲开他,像躲一条毒蛇。
周游亦却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白耳被抓得生疼,但他忍着,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直到周游亦放开他,在
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旧得锈迹斑斑的铁门,和一个很小很小的通风口。
白耳从床上坐起来,一阵锁链晃动的声音,他的脖子被卡住了。
他慢慢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手腕被铁链铐住,锁在很脏的床头铁架上。他的脖子上也套了一个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条铁链,链子栓在铁架上。
白耳伸手拽了拽链子,把床头架拉出声响。很快他发现链子很结实,不是假的。于是白耳松开了手,手臂垂到腿上。
他触到一层柔软的纱质衣料。白耳愣了一下,看过去,看到自己的身上套着一条白色的裙子,蕾丝笼纱,是那天周游亦买给他的,但是被他拒绝了的生日礼物。
水泥直接堆砌的。楼梯间的灯倒是很亮,可白耳蹬了蹬脚,灯没亮。雨夜无光,只有雨声静谧地响着。
可能坏了。白耳看着黑洞洞的楼梯间,心里有点害怕,但是他的家就在二楼,走一走就到了。
于是白耳摸到楼梯扶手,慢慢往楼上走。
他刚走到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拐角处,忽然感觉不太对劲。
视线里很黑,可当他经过某个角落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那里有个人。
白耳抓着身上的裙子,想脱下来。可他的手被拷住,手臂也发着抖,使不出什么力气。
“吱呀”一声,铁门从外面被打开,发出经年缺乏润滑的难听响动。白耳抬头,看到周游亦走进来,依旧穿得很干净帅气的样子,看到他的时候,还露出从前那种柔和的笑意。
“裙子就不要脱了。”周游亦缓步走过来,“你只有这一件衣服。”
白耳停住了动作。
周游亦非常感兴趣地盯着白耳,目光中流露出愉快和难以压抑的兴奋,他说:“我就说你穿上这件裙子会很好看,宝贝。”
白耳还来不及惊惧,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他浑身的细胞差点炸裂,冷汗瞬间浸湿了背部。他被一个成年男性捂住嘴,擒住手腕,在黑暗的楼道里动弹不得,发不出声音。
“宝贝,等你好久了。”他的身后,传来周游亦温柔的,甜蜜的声音。
白耳再次醒来的时候,白炽灯刺得他眼睛一疼。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墙壁白得刺眼,墙角爬满了霉斑。床单,被子,都是白的,只有床边一个很小的床头柜,散发着腐朽木质的味道,常年的潮湿和肮脏将柜子侵蚀出黑斑,大大小小的散落在暗黄色的柜子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