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地，喝这个做什
？”她低声询问，细长的眉眼前浮现起淡淡的忧虑之色。
惜翠拭去
嘴角
“你这是在喝什？”文静内敛的女人，第
次表现出强硬的态度来，将碗夺过来，伸到鼻下细细地闻闻，面色有些不好。
黄氏从小就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虽然没正儿八经地学过什医，但久病成医，从这味道里还是能闻出几分古怪。
她也来不及去问个究竟，忙掏出帕子，递到惜翠嘴边，低声道，“喝多少？快吐出来。”
惜翠垂下眼睫，吐出口黑色的药汁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有些犹疑的缘故，她还是没像她想象中那样饮而尽，只浅尝口。
看海棠久久没动，惜翠伸出手，“给
罢。”
“娘子。”
她态度很坚决，“给罢。”
这几天，惜翠已经做好心理建设，趁现在感官还没发育出来之前，早早结对双方都好。
望着药碗中黑乎乎的药汁时，惜翠还是犹豫瞬，心里叹口气，悄悄地说声对不起，五指扣紧苍白的碗沿，端药碗仰头喝下。
。
“娘子，这药是虎狼之药，你这身子本来就不好，这副药喝下去，就算不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也要为你自己的身子想想。”
惜翠摇摇头。
她知道这事没办法和其他人解释，不过她已经决定，就不会再动摇。
海棠看拗不过她，没办法只能听从她吩咐，悄悄地弄来副打胎的药，在厨下煎好端上来。
黑褐色的药汁渗入帕子里，晕出朵妖异的花。
黄氏见，微微松口气，却还没放下心来，“剩下的可咽下去？”
惜翠摇头，“没来得及咽。”
黄氏转身，倒杯茶，递到她面前，又吩咐海棠端个小痰盂过来，“先漱漱口。”
等她漱完，黄氏这才开始问她缘故。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声惊叫声。
“翠娘！”
抬头，黄氏正站在不远处，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惜翠不动声色地放下药碗。
黄氏却已经快步走上前来。
捧着药汁，海棠犹未死心，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若是喝下去，便没有回头箭的道理，娘子可想好到时候要如何解释。”
惜翠：“就说是脚下没注意，到时候别请刘大夫过来，去请你找过的那大夫，打点好，别弄出来纰漏。”
海棠知道娘子向厌恶卫檀生，但这都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自从她嫁到卫家之后，海棠便没再惜翠脸上瞧见过厌恶之色。
反倒是她与卫檀生的感情，倒是日比日的好。
卫檀生对她的好，海棠都看在眼里，如今，却不愿看到她再继续受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