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小变态折腾个不停,惜翠没有办法,只能手上微微使劲,向后轻轻拽,绑缚在喉结上发带扯动得青年昂起脸。
被牵着脖颈,他似乎终于安分点儿,笑意盈盈地对上她视线。
下秒,他昂起脸来亲她,耐心而细致地撬开牙关,压着舌面舔舐着舌尖,好像在回味那点黄柑酒甜,温柔得像沉醉春风。
“翠翠。”
卫檀生喝口酒,琥珀色酒液顺着唇角滑落,他附唇,唇间似乎沾染酒汁烫,眼中也好似盛满八百里洞庭春色,“甜吗?”
见她杯中酒水已尽,他提起衣袖,又斟满杯,笑道,“潘二家酒馆酿酒用蜜柑,出自洞庭东西山,故而,这酒也被称作洞庭春色。”
酒水晶莹澄澈,确实如杯中藏着顷碧波。
月上中天时,卫檀生似乎有些醉。
在山寺中生活那长时间,卫檀生滴酒不沾,酒量也算不上多好,反倒是惜翠酒量要比他好上不少。
她清醒时候,卫檀生却已经露出些醉意。
色药膏,慢慢地往他指尖上涂。
“要是疼话和说声。”
卫檀生莞尔,眼睫忽地眨,“确实有些疼。”
惜翠没搭理他装可怜模样。
药抹好之后,卫檀生突然又问,“方才可是无聊?”
青年醉酒时,脸颊胭红,眼眸若明月朗照大江,醉意中含着些疏朗之意。
他唇瓣沾上酒液,晶润有光。
平常总是副优容镇静模样青年,显然醉不轻,可能是觉得垂落在肩头发带碍眼,伸出手解开脑后发带,又不知怎回事,指尖胡乱摆弄,杏色发带圈圈地缠到自己脖子上。
眼看着这小变态就要当场自尽在自己面前,惜翠没办法,只能低头帮他去解。
没想到青年很不安分,凑过来又要亲她脸,微甜酒气扑面而来。乌墨似鬓发贴在脸侧有些痒。
“还好。”惜翠含蓄地说。
他今天回来给她带酒,听这话,便主动提议,“月色正好,可愿同去廊下共饮杯?”
惜翠想着也没事可干,就陪他起走到廊下喝酒。
酒是京城时兴潘二家酒馆中酿黄柑酒,度数不算高,微醺甜。
酒盏摆在旁,两人并肩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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