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发丝、脖颈、耳后、手腕、裙间,全身上下都沾染上旃檀香气。
“你是魔罗之女,”他怀抱着她,轻声呢喃,“你是的爱欲、乐欲与贪欲。”
卫檀生的唇瓣贴在耳畔,嗓音如雾样,满含喟叹。
贴紧的身躯滚烫似火。
他情话说得好听,但是他不爱她。惜翠很清楚,卫檀生他不懂什是爱。
“错,翠翠,你原谅,好不好。”
“下回,定不会再如此孟浪鲁莽,定会征得你的同意。”
青年生得本来就美,那烟络横林,山沉远照的气度,在此刻好像蒙上层蒙蒙的细雨,氤氲着汪恰到好处的撒娇与痴缠。
他真的忐忑不安,嫉妒愤怒,眼泪里有几分假意也有几分真情。
卫檀生的眼泪落在她手指上,惜翠收紧手指,又松开。
狈为*。让她没什话可指责。
到这个时候,她也生不什气,只能在心里叹气。
想到之前瓢儿山上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惜翠突然又觉得自己禽兽不如。毕竟从卫檀生他十岁,到他十六岁,再到他二十多岁,她勉勉强强也算看着他长大,没想到有天她会和他在地板上达成翻云覆雨的成就。
她声不吭,卫檀生愣愣,他唇角扯出抹往日的从容微笑,以此来压下心头卑微的慌乱。
“翠翠?”
他似乎察觉出来她的心不在焉。
“翠翠,你在想什?”
“在想……”她才吐出个字,嗓音沙哑非常。惜翠停下,舒缓会儿喉咙
“没有怪你的意思。”她有些无奈。
这小变态都当着她面,红着眼,嘤嘤地哭,就算知道他哭是他演技高明,她也不好再和他计较,难不成真的骂他打他,掰断他的金刚杵吗?
或许是对男女之事看得不是很重的缘故,惜翠发现她并没有想象中生气,做就是做,它就这发生,大多数人早晚都要经历这遭。
不过,她到底还是觉得有点儿不痛快,惜翠沉默地低下头,在他肩膀上恨恨地咬口,就当是哀悼离自己远去的节操。
卫檀生却像是高兴起来,他弯着抹笑,轻轻地吐出口气,将下颌架在她头顶上,紧紧地搂住她,再次地保证,“下次,定不会再如此。”
“翠翠,你看看。”
惜翠睁开眼,看清他模样后,登时怔。
青年眼眨,眼眶霎时红起来,绀青的眼泛起薄润的水雾,全然不顾自己二十多岁的年纪,眼泪直往下落,滴落在惜翠的手指上,热油似得烫。
他嗓音像是因为方才的情欲而喑哑,又像是因为哭泣而黯淡。
卫檀生握着她的手,央求着说,“方才只是太过生气,时间无法自控。”